一场顶尖高手之间的大战,可谓精彩绝伦,旁观的各位除了段正淳从中学得了些经验外,其他人纯属看了一场大戏,好看归好看,具体好在何处,他们就说不上来了。
当然了,小爷我可不是白看的,虽然未能学会新的技能,对于基础技能的经验增长却大有裨益。一阳指是指法,属于拳法类,小爷的基础拳法刚刚升级到中级不久,经过这一次观看行家的实战演示,经验提升了一大截。
“阁下究竟是何人,为何会用我大理段氏的一阳指!”
以刚才的较量看来,对方的功力实际上还在他之上,只不过吃了身体残疾的亏,才被自己找到破绽,即便如此,双方要是死战到底,胜负依然是五五之数。
“恶贯满盈段延庆就是我。”
段延庆?听到这个名字,段氏兄弟互望了一眼,两人都是又惊又疑。十八年前,大理国发生了叛乱,混乱之中当时的太子段延庆受伤失踪,大家都以为他死了。没想到十八年后,有人报出当年的太子名字,而且这个人还有如此深厚的一阳指功夫。
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从不外传,一向是传子不传女,更不曾传授外人,别人即使想偷学,想要学招数容易,心法无论如何是偷不着的。段正明细细思索了一番,段氏族人中,一阳指功夫超过自己的没有几个人,绝对没有此人在内,由此推论,此人只能是延庆太子。
“阁下掳走誉儿,究竟为了何故?”
段延庆发出几声夜枭般的笑声:“桀桀桀!为了何故?我也问问老天,何故要如此待我!我堂堂大理国太子,何以沦落如此境地!老天爷不公!我要用自己的双手,夺回我失去的一切!我要你将属于我的皇位,还给我!”
段正明想到对方的身份,如按照大理历代正统而言,段延庆既然没死,皇位本该是他的,而对方又以段誉的性命相胁。为了争一皇位,枉顾祖宗规矩,外加舍弃唯一亲侄儿的性命,值得吗?
见兄长踌躇不决,段正淳大声道:“兄长岂可因一小儿舍弃天下,此事万万不可!”
高升泰也劝道:“皇上乃仁德之主,大理国万民性命所系,岂可将皇位让与天下闻名的大恶人,置国家安定于不顾,可怜大理百姓何其无辜!”
段延庆道:“假仁假义!你要是贪恋权位,大可召集御林军将我围杀,何必惺惺作态!”
高升泰心中正有此意,管你什么顶尖高手,召集大军一拥而上,照样砍成肉泥!
“陛下,臣请旨杀贼!”
“不可!延庆太子终是我大理段氏的弟子,又是先皇唯一的子嗣,他因遭遇不幸而沦落自此,纵有千般不是,我也...”
段正明亲口承认了段延庆的身份,如果身为臣子的执意要将其斩杀,未免有陷主于不义之嫌,高升泰不在提起杀贼之议,但让位之说,他是绝不同意的,让一个心理扭曲的人担任皇帝,大理国不完蛋才怪!
“小姑娘,你叫木婉清是吗?”
段延庆的腹语术,有蛊惑人心之效,木婉清听到他的声音,不自觉的回答。
“是。”
“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,你师父幽谷客之所以不告诉你她的真实姓名,只因她不敢面对你。其实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,因为被你父亲抛弃,只能孤苦伶仃的隐居幽谷。而你的亲生父亲,就是这位镇南王段正淳,他始乱终弃,辜负你们母女两个,让你从堂堂王府郡主,沦落为没名没分的山野女子!”
木婉清乍听此言,心中一片混乱,她看向段正淳,发现对方眼中满是愧疚和怜惜,难道他真的是我父亲?
联想到师父,不!是母亲,要自己发下毒誓,绝不让男子看到自己面容,否则就要嫁给对方或杀死对方。如果不是曾受过切肤之恨,怎么会让自己发这样的誓言呢?她还要自己刺杀刀白凤,她为什么如此恨刀白凤,是不是因为对方才是父亲的原配夫人?
她越想越觉得段延庆说的是真的,原来自己是个私生女,可是私生女总好过无父无母,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,母亲不认她,父亲抛弃她,有了父母等于没有,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?
“婉清,你别难过!我答应过你,就一定会娶你的!你不是没有人要的,你还有我,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!”
见木婉清神情激动,心情动荡,这种时候,是最需要人安慰的,段截胡抓住机会当众表白。一来让木婉清更依赖信任他,二来把未婚夫的名分当众表明,将来他成了镇南王的女婿大家都不能说他是攀龙附凤,因为他之前就已经跟木婉清有了婚约!
当然了,之前他主要是贪图木婉清的美貌,加上她的武功也不错。在他意外看到她的脸后,人家给他两个选择,一个死,一个娶,他当然选娶了,傻子才选死呢!
本想着玩一玩,顺便利用一下,娶不娶的再说。谁知道一不小心,居然挖到一支潜力股,人家其实是镇南王的女儿。身份不同,待遇自然升级,娶了她至少节省大量的奋斗时间。在他心中,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想法,弄死不懂武功的未来大舅子段誉!段誉死后,距离皇位继承人最近的,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了,当皇帝的老公,跟当皇帝有什么区别呢?
段截胡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响,不提防段延庆突然出手。指风如电射,连席慕花都来不及做出反应,幸好西施拉着自家夫君脚踏凌波微步飘然退开,也亏得段延庆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其他人,制住木婉清后,他就停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