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酬金怎么说?”
“准备好装黄金的箱子和马车。勾践一死,金子就会出现在你眼前。”
田让心想,这小子的小命就捏在我手里,应该不敢玩花样吧。像自己这样,为了钱,连命都敢说不要的,毕竟是少数。
田让手下的齐国卫士换了便装,包下了酒楼临街的全部包厢,一日三餐都在里面解决。田让当然不舍得出这笔钱,如果按照他的安排,大家随便找个角落猫着就行。
田让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,很想问,能不能退钱折现?他确认好了几遍,生怕小爷不认账。
“包酒楼的钱,不算在酬金内!钱的事情不能开玩笑,说死了啊!”
小爷万两黄金都舍得花,还在乎这点零头?真是啰嗦。
“放一万个心,酬金绝对不会少一文钱。”
确认不会扣钱之后,一直吃素的田让突然就爱上吃肉食了,完全忘记了自己平日提倡的清茶淡饭。
一天三顿全包,还开流水席,让齐国的卫士们轮流享用,齐国人和酒楼老板都挺满意的,可其他人,不满意了。
有个官员要宴请朋友,首选当然是临街的包厢。
“老板,给本官一个最好的临街包厢。”
老板致以抱歉的笑容。
“大人,真是不巧。临街的包厢都有客人了,您看这间怎么样,是本店装潢最好的!”
官老爷推门一看,连个对外的窗户都没有,显然不如临街的好。本官堂堂朝廷大员,你让我坐这种地方招待贵客,我的脸往哪放?
不顾老板的劝阻,官老爷推开了一间包厢的门,准备动用官威来抢临街包厢的使用权。
“这个包厢本官...”
推开门之后,第一句话的声音从震动天花板开始,飞快的下跌,以一个字一次跌停板的速度,迅速下滑到了地平面以下,后面的字直接没声了。
一群腰悬宝剑的精壮大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官老爷干笑了两声,迅速退后,因为被剑柄顶着胸口挺不舒服的。包厢里满满的都是人,除了坐着的,还有很多人站着在等桌上的同伴吃完,好轮到他们上场干饭。
“呵呵,走错了门了,不好意思,打扰各位了。你们继续!”
官老爷细心的给人家带上了门,转过头来对老板没好气的喝问:“你这都是什么客人,一群人堵在一个包厢里,也不嫌挤的慌?你...”
旁边另一个包厢的门开了,露出了里面同样满满的一屋子人,一个大汉对老板吩咐:“这桌吃完了,下桌快点上!”接着不怀好意的看着官老爷:“一群人在一个包厢里怎么了,你有意见?”
官员赶紧换上职业性的假笑,小心翼翼的解释:“您误会了!我是担心你们人多待着不舒服,店家就应该多给你们提供几个包厢嘛!他这也太不会招待贵客了。”
大汉充满不屑的警告他:“少废话!我记得你的样子了,别多管闲事啊,小心给自己找麻烦。”
官员点头哈腰的对他道歉:“抱歉!我不该乱说话,您大有人大量,千万别见怪。”
“滚!”
官员拉着他的朋友,麻溜的滚蛋了。官老爷的官威对善良老百姓才管用,碰到这些蛮横的家伙,他老人家只好威风扫地了。
“你到底搞定了吴王没有?这都两天了,勾践还没出来。”
啃着猪脚,田让没有忘记催三催四。天天大鱼大肉,还吃出不满来了?
“小爷要是想让吴王干什么,他就干什么,那我还花钱请你干什么,直接让他砍了勾践的头多好。”
郑旦到底不是西施,估计魅力不够,没办法让吴王言听计从。
“大人,有吴宫的来了。”
这两天路过的宫人也不是一两个了,可惜传令的对象都不是勾践。不过有总好过没有,万一就是派来召唤勾践的呢?
大家都把油乎乎的手擦拭干净,耐心的等待着答案揭晓。不久后,街角传来清脆的金属敲击声,这是目标出现的信号!
田让一挥手,手下们立即各就各位,黑衣蒙面,做好了出手的准备。
护卫队从街角转出来了,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,他们穿的是太宰府的制服,是伯嚭的卫队。难道是传讯的兄弟,看错人了?
不!越国殿前卫的制服出现了,跟在伯嚭的卫队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