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角流出血泪，她问：“我错了吗？”

“错了。”

帝尊肯定的回答，对上却邪茫然无措的眼神，祂叹了口气，蹲在却邪面前，将她怀中的稚嫩孩童接过。

小孩儿粉雕玉琢，吮吸着自己的拇指，天真的咯咯笑着，朝帝尊伸出了手抓祂的下巴。

“我说过，你来便是一场浩劫。”

却邪茫然看向帝尊：“您一开始就知道，却…为什么？”

如果，如果当初帝尊明确告诉她，或许……等等，她在责怪帝尊？

却邪意识到了什么，伸手捂嘴不可置信。

这是她的错，却想怪在帝尊身上——

帝尊冰凉的手指抵在了却邪的额间，她听见帝尊说：“我不阻止，因为这是必然。”

会发生的事无法阻止，这就是天道。

却邪颓靡跌坐在地上，双目无神，她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，只剩一具躯壳。

却邪轻声呢喃：“我该……如何赎罪。”

“这也是我的因果，所以我会处理。”

听到这里，柳絮沉声道：“所以帝尊是明知而为？”

“唔……逐风不知道，但是主人这么做一定有主人的道理。”

柳絮的问题让二饼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【絮啊…你不会也觉得是帝尊故意的吧？这对他没好处啊。】

二饼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替帝尊说话，也许是觉得柳絮这样也是在否定自己。

柳絮沉默后回答二饼：“不是，我只是在想为什么。”

【身不由己吧，帝尊身份高贵看似世界最强，但还是抵不过天道因果，祂说了，这是必然，而且祂阻止过却邪了。】

二饼的话倒是让柳絮有些意外，他的话里话外感觉都是在维护帝尊，挺莫名其妙的。

“之后娘亲觉得愧对帝尊，才以身殉剑，助帝尊造出子母阴阳剑。”

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他们的对话，柳絮开门看到满头汗的追火站在门口，他咽了咽口水，头顶尖尖的耳朵抖动着：“大人，妖族攻来了！”

他的神情紧张，还没来得及和柳絮诉说详情就带着柳絮往城楼跑。

“什么情况？”有她给的那些防御法器在，追火怎么这么慌张。

追火语气急促：“领头的是虎族的虎王，我原本以为只有虎族，可，不知怎么的，他竟然召集了那么多其他妖族！”

两人说话间来到了城楼，往外看去黑压压的一片，别说地上了，连空中都飞着不少妖族。

他们都在奋力的攻击着防御法器，犀牛精看到追火和柳絮来了，连忙擦汗：“大人！已经有好几个法器被打掉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