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啷——

茶盏直接从观心手中翻倒，他灰色道袍沾满茶水和茶叶，他好像感觉不到那滚烫茶水烫在他身上一般，像是石化了一样目瞪口呆的盯着柳絮。

席亭序是谁？

其他的修者如果不是上位者可能很少人能知道，毕竟他已经飞升许久，甚至都又陨落了。

但他们天玄门是什么？是专门除妖降魔的宗门，别的宗门不好说，这专业对口，关于妖的一切，特别是这种大妖。

他们宗门的卷宗都有记载，席亭序什么时候飞升的他们都记载的清清楚楚。

“怎、怎么会是席亭序？”观心觉得世界观有些崩塌，怪不得，怪不得柳絮看不出来是被谁契约了，怪不得她身上的妖气能被护山大阵防备。

“很难解吗？”柳絮皱着眉。

那这就麻烦了。

难道真的要像花清野说的，去找席亭序让他同意解契？

“灵契是妖族皇室才会的契约，他们妖族皇室为了血脉纯正，只会跟同样是皇族的妖契约，从来没有过契约人类的例子。”观心表情严肃。

柳絮奇怪的问：“席亭序契约我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啊，这也行？”

这不是强买强卖吗？

观心沉思一瞬：“这就不清楚了，至少我们卷宗记载中没有妖的皇族契约人类的例子，且不说别的，席亭序作为玄蛇最后的血统，他一直很高傲不允许有其他的族类融入玄蛇的血统，他根本不会跟其他族类的皇族契约，飞升前没有，飞升后更没有了。”

妖都没有，别说人了。

席亭序在世时一直都是天玄门觉得危险的存在。

他不是极致的恶，不会去主动招惹人类，相反他很赞成和平相处。

可巨大的实力就是会引起忌惮，总有人会觉得他危险想去口诛笔伐下令诛杀。

可席亭序也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，去招惹席亭序的修者，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，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。

因为手段太过残酷，实力强劲的情况下，很多修者确实也歇了心思，但在此之前死在他手上的修者也是不计其数的。

就因为前车之鉴不再有人去招惹他，这才让席亭序在千年成为了这世间唯一的妖神，一个飞升没多久又陨落的妖神。

他留下的传说的很多，有人说他飞升后因为杀孽太重被罚下界，有人说他飞升后招惹了大人物被打下界，也有人说，他是在上界没有乐趣才离开。

众说纷纭，没有一个探知到真正的真相。

陨落后的席亭序妖身被自己封印，神魂消失了，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
真相也不得而知。

“你非妖族也非皇族，并不需要同意就能与你契约，只是……”

观心实在想不通，柳絮为什么会被契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