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应很快，一手抵挡，被握住的手挣脱就是一个肘击，一瞬两人就打了起来。

直到柳絮将人压着反手摁在地上，柳絮轻笑：“阿北哥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阿北挣扎一下手臂痛的厉害，他说：“我只是想知道你去哪儿，没必要动手吧？”

柳絮看着远处从他手里掉下白色帕子沉默了，问：“北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？”

阿北无语了，哪里是觉得她傻，相反他觉得柳絮太过聪明了。

他没有回答，柳絮却松开了他的手，阿北有些诧异的从地上爬起来拉开距离警惕的看着柳絮。

两人在地下车库无声对峙，柳絮撑了撑眼镜，面无表情的问：“北哥是什么时候在四叔公身边卧底的？”

阿北表情呆愣，他慌乱的看了一下周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，他抿着唇说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随后又放松了下来，他上下打量柳絮：“所以，你也是。”他语气肯定。

其实他一开始就怀疑柳絮是卧底，只是她表现的实在是没什么破绽，阿北也就没有去深究，卧底之间最好是不相认，不要互相干预是最好的。

他没有确定柳絮是卧底，也就没有暴露自己是卧底，他不明白柳絮是怎么发现的，他问：“你怎么发现我是卧底？”

柳絮笑的斯文：“谁让阿北哥一身正气呢。”

一个聚义堂，四个卧底。

这不是现代版酒厂是什么。

阿北是隐藏的最好的，从别的地方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，但柳絮是那种有一点怀疑就会去查的人，当初阿北怀疑柳絮是卧底问她擒拿哪里学的时候，柳絮说火虎拳馆学的，阿北就说自己也在那儿学过一段时间。

他想给自己以后如果下意识用了警方学的擒拿找了个借口，偏偏就是这个借口让柳絮怀疑他。

火虎拳馆没有阿北去学过的记录，当然，也有可能是学的时间太短或者别人带去，这都有可能，奇怪的点就在于阿北学了，却一次都没有用过。

就在刚刚和柳絮打的时候才用了，和柳絮打架没有章法可能过不了几招，也是为了在人前隐藏，四叔公多疑，如果他怀疑就完了。

阿北叹了口气：“你不能去。”

他没在纠结柳絮是怎么发现的，既然都互相坦白了那就要互相合作了。

“杨清淼给你什么消息？”

阿北瞳孔放大。

他张着嘴有些呆愣：“啊？”他是下意识的起了鸡皮疙瘩，他真的很不明白柳絮是怎么发现杨清淼也是卧底的。

“不是，你到底怎么查的？”他明面上也就跟杨清淼见过一次面。

柳絮歪歪头：“也是巧合吧，我第一次见杨清淼的时候他接了你的电话，你叫我一起寻场子的时候他也给你打了电话，我看到号码了。”

阿北手都在抖，会有正常人去注意那一瞬即逝的电话号码？他怎么看到的？

“那个号码，你怎么确定就是杨清淼的？“他们两人联系的时候电话肯定不会用平时联系的号码。

柳絮挑眉：“你接电话我听到他声音了。”

阿北大惊失色：“这你都能听见！？”

这哪儿是正常人类，不是，啊……这也太可怕了吧，警方什么时候有这么恐怖的人了，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？

随后他像是思想斗争了一瞬道：“清淼说今晚万义山要跟龙文忠谈判，他抓了龙文忠的女儿，今天晚上要威胁他在西码头运一批货，量非常大，如果引入国内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柳絮走到机车旁戴上头盔：“那我先过去了。”

阿北上前按住她的车头：“你最好别去，清淼说他们带了很多武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