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柳絮说的意思,陆星昂脸就烧了起来,结巴道:“以、以备不必之需……”他也不是时常带绢帕之类的。
只是之前在山上柳絮宰了老虎脸上溅了血才想到开始带绢帕,他总不能用袖口粗糙的布匹或者还用绷带去擦拭对方的脸颊吧。
只不过他带上却从未使用过,这还是第一次。
柳絮好奇的看着陆星昂:“陆副将身上都带了什么?”她是真的好奇,她能理解陆星昂带绷带和金疮药,毕竟战场厮杀会受伤,这些是必备的,其他的绢帕什么的…
陆星昂缓缓从怀里掏东西。
绢帕,纸张毛笔,火折子,绷带金疮药,钱袋,还有一盒胭脂。
柳絮:?
一瞬间陆星昂又将胭脂抓起来往怀里塞解释:“啊、啊这个是,是刚刚路过胭脂铺,老板……硬塞的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又补了句:“我给钱了……”
哈哈哈哈哈救命。
柳絮几乎要憋不住笑了,一米八几大高个怀里揣那么多东西,还有胭脂!这反差谁能懂啊!
陆星昂看着柳絮那双波澜不惊的瞳眸鼓起勇气道:“将军,那店家说……这盒胭脂很好看,不如属下斗胆赠与将军,请将军收下。”
柳絮:“你什么时候看我用过胭脂?”
陆星昂抿唇执着道:“女为悦己者容,况且这里不是边关。”他虽不想让柳絮禁锢后院,也知道柳絮是征战沙场的将军,但他觉得寻常女儿家有的,柳絮也应该有。
柳絮接过胭脂道:“我那张盛世美颜应该也不需要胭脂的点缀吧。”
明明是一句无比自恋的话,陆星昂却听着弯起嘴角语气认真:“确实,将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。”
真诚,果然是必杀技。
柳絮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她自己说是一回事,有人附和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她招呼店家收钱,揣着胭脂准备回去。
陆星昂也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回怀里跟在柳絮的身后,亦步亦趋,却独行踽踽。
他只需要在背后跟随就足够了。
另一边的将军府,柳傅文正在院里和谢淮舟下棋。
谢淮舟和柳傅文对弈,心却不在棋盘之上,他捏着白玉棋子,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门口。
柳傅文看到了,他将手中黑子落下,随后便道:“淮舟心不在棋盘之上。”
黑子落,白子满盘输。
谢淮舟愣了一瞬笑道:“柳伯父棋艺高超,淮舟认输。”
柳傅文神色复杂的看着谢淮舟:“淮舟可是军师,擅长便是战术,以往我可没这么轻松能赢,淮舟也不曾输得如此彻底。”
谢淮舟抿唇没说话,柳傅文又道:“淮舟可是对絮儿有意?”
如此直白,谢淮舟顿时憋红了脸,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?
柳傅文叹了口气:“絮儿她…鸿鹄之志,不会屈居后院,定也不愿。”
这算是挑明了跟谢淮舟说了,陆星昂他是孤儿,传宗接代对他来说总不是那么重要,但谢淮舟不一样,御使大夫长子,传宗接代继承父亲衣钵是职责,他有的是谋略,有的是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