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就被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给震惊住了。
只见谢渊单腿站在浴缸外,微微躬身,将墙边的假肢放好。
这个角度看去,他背肌宽阔,窄腰线条一路向下,勾起翘臀完美的弧度。
是一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,苏淼淼觉得自己喉头有些发干。
目光下移,落到谢渊右腿的残肢上。
那儿自膝盖一下被截断,空空荡荡。
可她并不觉得恶心或是难看,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是,当时,他肯定很疼吧?
谢渊听到声音,抬起眼眸。
苏淼淼站在门口,因为刚洗过澡,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绸连衣裙。
细细的两根肩带挂在伶仃的锁骨上,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蝶。
裙摆在膝头上一点,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腿。
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完美,那么的无瑕。
而他,却如此丑陋。
谢渊唇线绷得笔直,眼神瞬间冷下去,厉声喝道。
“出去!”
手中残肢砸过去,门砰的一下关紧。
苏淼淼站在门外,被吓了一跳。
门后残肢落地,稀里哗啦几声。
她顿了顿,抿唇。
就算被苏震打巴掌,她都没有半点伤心,现在却因为谢渊的态度,有些委屈想哭。
“对不起,谢先生,我以为您需要帮助才过来,无意冒犯,抱歉。”
等了一会儿,没听见谢渊开口,她识趣的转身上了楼。
谢渊坐在浴缸里,长臂舒展,搭再浴缸边缘。
看着那一地残肢,眼神晦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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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王忠回到庄园,路过浴室,发现了一地狼藉,他顿了顿,随即敲开谢渊的房门。
“先生,需要重新定制吗?”
右腿的残疾对谢渊,乃至整个谢家是不可言说的忌讳。
当年谢家老爷子也曾劝过他用义肢,这样也能如常人一样行动。
可他一直不肯,直到来沪市前,他却主动提及要带义肢。
作为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老人,他自然是希望先生能够站起来。
谢渊打开门,坐着轮椅出来。
房中昏暗,不见天光。
“不用。”
他左手掌上盘着那串黑色的沉香佛珠,一黑一白,泾渭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