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小英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姚清风:“这场事故,我觉得比铎铎更可怜的是许雅楠的父母。铎铎的可怜,是我们强加给他的,他自己感受不到,是我们觉得他可怜。而许雅楠的父母那是真可怜,先不说他们对与错,单就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项,就足够让人同情。”
“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,”姚清风咬了一口苹果,“自己三观不正,把女儿教育成这样,自己受伤害不说,还害得许雅楠送了命。要说啊,许雅楠才是这场事故中最可怜的人,她从小就被父母洗脑要照顾弟弟们,可自己又没有能力担负起这样的使命,所以才起了歪门邪道的心思,利用性别优势走捷径。可以这么说,许雅楠就是被她父母给害死的。”
宋小英叹口气:“被谁害死的已经不重要了,人死不能复生,接下来咱们还是考虑考虑以后的事该怎么办。”
姚清风点点头:“从法律意义上说,姚远还是许雅楠的丈夫,这案件怎么处理,还得他出面跟那老男人和公安局交涉,我担心的是,到时候许雅楠的父母不依不饶,在赔偿款上扯皮,就他们那号人,啥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接着,姚清风把在医院许母大喊大叫打姚远的事告诉了宋小英。
宋小英说:“人在极度悲伤或痛苦的时候做出一些过激的事也可以理解,不过你说他们会在赔偿款的事上跟姚远扯皮,我觉得还真有可能。”
姚清风看着宋小英:“说实话,那点钱我还真看不上,我的儿子和孙子不靠花死人的钱也能过得很好,可咱要是不要的话,不正中许雅楠父母的下怀吗?我真不想便宜了那一对蛮不讲理的男女,凭什么要牺牲姚远和铎铎的利益去成全他们!”
宋小英很赞成姚清风的话,该争取的利益还得争取,这时候,太过大度和善良,就是对自私自利的纵容。
她沉思片刻:“这件事还是交给姚远吧,我们不能替他做决定。”
这件事,给宋小英和姚清风很大的震撼,他俩一直讨论到深夜。
刚要躺下睡觉时,姚清风的手机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