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小英猛地一愣,她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主妇,能帮她什么忙。
她尴尬地笑笑:“我刚搬来才几天,什么人都不认识,能帮你什么忙?”
马爱花说:“我想这几天出去躲躲,跟孩子爸一起,在他一个朋友那里住几天,我大姑姐要是再找来,你就对她说,我搬走了,我不想让楼上楼下的邻居看笑话,也怕影响到孩子。”
宋小英有些为难,这不是昧着良心编瞎话吗,骗人的事她可干不出来。
客观地讲,那刘建设一家也挺可怜的,出了那么大的事故,老板不管,他人也废了,父母老了,孩子还小,老婆还跟人跑了,这以后的日子咋过,想想都糟心。
可马爱花也可怜,丈夫家暴,她在令人窒息的婚姻里苟延残喘,好不容易出来喘口气,又碰见这么个糟心事。
她不愿意回去也是人之常情,人都是趋利避害的,即便曾经爱得如火如荼的男女,在大难临头时也会选择各自飞,何况是从没有在他那得到过什么温暖的家暴男。
宋小英想,如果是她,她恐怕也不会不计前嫌,宽容大度地回去接管那个烂摊子。
这操蛋的生活,有太多的迫不得已和无可奈何。
看出宋小英的为难,马爱花的眼里充满了渴求:“姐,你就帮帮我吧,我知道,我这个行为挺可耻的,自己有老公,还跟别的男人私奔,老公出事了又不想承担责任和义务……可是,当时,我要是不逃出来,不定啥时候非被他打死……”
说到这里,马爱花一阵哽咽。
她脱下外套,往下扒开秋衣领口给宋小英看:“你看,我身上这些疤痕,有的是他用刀划的,有的是他用烟头烫的,下身也有,他打我折磨我的时候,专门朝不能示人的隐私部位下手……”
宋小英无比震撼。
马爱花那干瘪的胸部上,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,虽然已经愈合,但透过那一处处深浅不一的皮肉,仍然能想像出当初那鲜血淋漓的狰狞。
这一幕,深深刺痛了宋小英内心最敏感的神经。
她甚至觉得马爱花的出轨是一种快意恩仇的报复。
这种男人,就不配有老婆,活该被戴绿帽子!
宋小英忽然就下定了决心,她朝马爱花点点头:“好吧,我答应你,那女人再找来我就说你搬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