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洋点点头:“我知道,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”
然后,周洋和周艳跟着主治医生,一前一后去了一个小会议室。
小会议室里,已经坐着好几个医院领导。
主治医生指着其中一位领导给周洋介绍:“这个就是王院长。”
王院长伸出手来跟周洋握了握手:“请坐吧。”
周洋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。
王院长说:“周先生,对你父亲出现的这个突发事故,我们深表同情,公安局那边给出的结论你也知道了,你父亲是因为情绪过激导致的自杀,跟我们医院没有关系,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只要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,我们一定满足。”
周洋摆摆手,无力地说:“你们看着办吧,不管怎么处理我都能接受。”
医院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他们没有什么责任,事实也确实如此,如果他非要揪着不放大吵大闹,就是自讨没趣。
父亲意外惨死,母亲身陷囹圄,这两件事已经把他打击得遍体鳞伤,他根本没有精力再在赔偿这件事上扯皮。
医院的几个领导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王院长清了清嗓子,对周洋说:“这样吧,出于人道主义和对死者的尊重,我们医院决定拿出2万元慰问金,你们看怎么样?”
周洋看了看周艳,像是用眼神在询问她。
周艳没吭声,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家哪知道该怎么决定,还是全凭周洋做主。
周洋说:“行吧,我们接受,多少是个心意就行,感谢领导们关心。”
王院长笑了笑:“好,你们尽快跟殡仪馆联系,让老人家入土为安。”
从会议室出来,周艳说:“哥,我是让你作主才不说话的,你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他们了,应该讲讲价的。”
“讲什么价,人家不是说了吗,医院没有责任,我也不稀罕那几万块钱,妈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,我心焦火燎的,哪有工夫跟他们掰扯这个事,就这样吧。”
当天下午,周洋就找车把周父的尸体拉回了家。
来不及悲伤,周洋和周艳就开始忙碌办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