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张啸天的惨状，江离面无表情，这点痛苦及不上自己兄弟所承受的万一。

李万河一瘸一拐地走过来。

他的手都在颤抖，干涩的声音无比平静，但是眼中的恨意直冲云霄，甚至到了有些癫狂的地步：“离哥，把他交给我。”

江离心中叹息，知道李万河受了非人的折磨，不让他发泄出来恐怕更加糟糕。

这也是他留了张啸天一条狗命的原因。

“去吧。”

江离轻声道，没有阻拦李万河。

只是担忧，经历这次变故，那个贱贱的喜欢毒舌的李万河恐怕就要消失不见了。

李万河得到应允，眼中升起疯狂。

他一只手拽住张啸天的腿，把张啸天慢慢地拖进旁边的烂尾楼，整个过程无比费力，但是他颤抖着坚持自己完成。

张啸天独眼中有恐惧升腾。

呜咽声不断。

李万河轻声细语：“我们慢慢玩。”

呜！呜！！

呜呜呜！！！！

非人的惨嚎声从烂尾楼中传出，江离都有些发毛，李万河向来喜欢专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，对一些酷刑也很有研究。

时间缓缓流逝。

惨嚎声越来越弱，直到最后，江离已经无法感应到张啸天的气息。

显然，已经断气了。

片刻。

李万河颤巍巍地走出来，浑身全部被鲜血浸透。

只不过这一回，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鲜血，还有张啸天的。

看着李万河走出来，江离赶忙上去扶住。

他心中舒了一口气。

因为李万河的眼中总算是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，多了一丝生机。

“万河，对不起。”

江离轻声道，他心中有愧，因为是自己连累了李万河。

李万河轻轻摆手，嘴角扯出一丝笑：“离哥，你不用说这些，我都知道的。”

他止住江离想要继续的话语，转移话题。

“离哥，这是从张啸天身上发现的。”

李万河递过来一张兽皮，上面记录的正是三叶蛇诞花的详细信息，包括生长地点成熟时间等等。

刚才折磨张啸天的时候，张啸天拼命地想把这张兽皮塞进嘴里，但是被李万河给夺了下来。

“离哥，这种兽皮是黑市交易信息常用的手段。”

李万河解释，皱眉却是紧皱。

“但是有点不对劲，张啸天像是故意想让我发现这张兽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