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只是叹一口气,雨女就忍了,可是他接连叹了好几口气,雨女就忍不住了,“主人,你为什么叹气?”
严小开不答反问,“雨女,你想进步了吗?”
雨女闻言愣了一下,作为一个习武之人,怎么可能不想进步呢?
她想进步,而且渴切的想着进步,因为现在只能夜隐的她只要再进一步,她就能变成全隐,不管白天黑夜,随时随地,想隐身就隐身,想消失就消失,谁也休想阻止她,谁也休想发现她。
只是当她想到再进一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,心头就狂跳不停,既羞臊又惶恐的摇头:“主人,我暂时还不想进步!”
严小开又悠悠的叹一口气,“可是我想进步了!”
雨女差点脱口冒出一句“那该怎么办呢?”,可是这话一过脑子,立即缩了回去,因为这话不能说,说了之后等于是自取灭亡。
怎么办?
那无疑是让自己回去之后,洗干净,晾干水等他了!
和别人讨论进不进步,那是一种激励与振奋的事情,可是和严小开讨论进步,雨女却感觉心惊肉跳,双腿发软,所以她赶紧的转移话题:“主人,今晚的月亮很圆呢!”
严小开头也不抬就来了一句瞎话,“是啊,很圆呢!”
初一的月亮十五圆?
雨女疑惑的抬头,发现天上乌漆麻黑的,有个屁的月亮。
严小开接着却又来一句,“月亮这么圆的夜晚,我们却打打杀杀的,实在是很煞风景,雨女,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浪漫与美好的事情。”
雨女心中一悸,果断的抬手赏了自己一嘴巴,好好的,自己干嘛要嘴贱呢!
严小开抬起手,有些怜惜的抚到她被她自己拍得发红的嘴角,“雨女,你这是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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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女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,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,摇头摆脱他的手:“没什么,刚刚有蚊子咬我!”
严小开:“……”
好容易转移开了话题,雨女自然不能让他再提什么进步的事情,所以只是失神一下,赶紧的又问:“主人,刚才你这边是什么情况?我怎么没看到那个妮西?”
严小开是个实诚的人,所以他没有隐瞒,将刚才船上的惨烈厮杀说了一遍,至于后面夏冰以及大部队增援的事情,他觉得太琐碎了,而且无关紧要,于是直接略过了。
雨女听完之后,有些心寒的问:“那种剑阵真的这么厉害!”
严小开重重的点头,“不只是厉害,是特别特别的厉害,枉我浸淫武学数十载,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,竟然找不出这剑阵的丝毫破绽……”
“等等!”雨女插嘴问:“主人,你今年贵庚啊?”
严小开想了想说,“原来只有十八岁半,现在好像有二十二岁多了!”
雨女又问:“那你几岁开始练的武?”
“原来的时候是三岁半,现在……好像是几个月前吧!”
雨女有些搞不清什么是原来什么又是现在,但她却知道,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,他都不可能浸淫武学数十载。
当她这样质问严小开的时候,严小开恼羞成怒的黑着脸说:“这只是比喻,是一种相对夸张的修辞手法,这你都不懂吗?”
雨女只好不再说话,装作自己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