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以后,永容的事情你别再管了。”高言许叮嘱道。
“只怕是不成,我的姐妹用了永容的东西,脸上溃烂了,我不能不管,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,你可查出来了?”乔姿蓉非但没走,反倒是跟他一起蹲在路边接着聊起来。
“司徒怜雀闭门不出是因为脸烂了?”高言许错愕。
乔姿蓉咳嗽一声道:“不是司徒怜雀!”
“孟婉婷的脸也烂了?”
乔姿蓉:“……”
一阵沉默,她终于反问道:“我就没别的姐妹了?”
“你就说到底烂了几个吧。”
乔姿蓉更加无奈了,她岔开他的刨根问底:“我前几次去永容,总觉得那的陈设有问题,让人心浮气躁,如今京城中有半数以上的女子用过永容的东西,若他们真有问题,那岂不是……”
她没敢再说下去,料想高言许也早就察觉到,否则不会冒险让身为影卫的敏儿现身。这个敏儿她前世从未见过,即便是宫变的时候,也藏着的一步暗棋。
“我不会坐视不理。你不可再冒险,司徒怜雀和孟婉婷烂脸的事情,我会放在心上。”高言许安抚道。
“我都说了不是她们俩。”乔姿蓉小声辩驳,但却没什么效果。
没一会儿,乔家的马车来了,高言许隐匿在矮墙后,乔姿蓉上了马车。
上车后,许是因为终于安全了,她有了些许的困意,迷迷糊糊地想起昨天离家后的事情,昨天中秋,于是连忙问:“父亲可从宫里回来了?有没有问我去了哪里?”
车上的丫鬟没吭声。
乔姿蓉睁开眼睛瞧了瞧:“你是哪个院的,我怎的瞧你面生?”
丫鬟抬起头来,微微一笑,张了张嘴,竟然没有舌头。乔姿蓉吓了一跳,她迅速瞧了一眼这马车的装饰,虽然有她乔家的家徽,可这车内十分简朴,她家马车一贯是没什么品味,二叔生怕别人不知他家有钱,所以宝石彩贝之类的都镶嵌在车上。
乔姿蓉顿觉不好,她正要弃车而去,丫鬟一抬手洒了一把药粉,呛得她咳嗽几声,然后没了意识。
阴暗,潮湿,一股子霉味萦绕在鼻翼前。
乔姿蓉睁开眼睛,看不太清楚深处何处,她听到有水滴的声音,她伸手摸了摸,她睡在一块硬邦邦的床板上,只铺了一些干草,但又因为这里潮湿,干草已经发霉,她闻到的那股子味道,就是这干草散发出来的。
她活动了一下,身上衣服没换,也没有受伤,这是万幸了。
“醒了?”
她听到声响,这才知道这里关着的不是她一个人。这里视线不好,但声音她认了出来,有些虚弱,她惊讶地问:“影卫不是来接你了么?”
是高言许。
高言许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还未曾问你,乔家马车不是接你了么,你怎的被关进来了?”
乔姿蓉:“……”
二人又聊了几句,这才知晓,分别后没多久,他们就前后脚被送进来了。高言许进来的时候是有意识的,因此知道这地方是涌泉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