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棉蓉翻出一颗糖来,喂给妹妹吃了,脸上的眼泪擦了又擦,虽然心疼,但治病总要去根,她问道:“你方才故意不回我你与皇上的事情,想必是的有些纠葛。你如今跟从前大不相同了,我也看不懂你做事。但就算是为了让我放心,你也坦白一二可好?”
“我有负于他,一直担心他报复我,所以装疯卖傻,可今日我发觉……”她忽的哽咽住,说不下去了。
乔棉蓉便懂了:“你发觉他当真不在乎你了,便崩溃了。小姿……”乔棉蓉顿了顿,“你既然怕他报复你,便是你负他那件事是天大的事,又或者是你并不了解他,不知你在他心中有多少分量,你也不了解你自己,他在你心中有多少重量。他的权利与地位都远高于你,姐姐觉得你如此没错。只是,你得尽快看清了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什么,是争取,还是补救,都好过在这里哭鼻子。”
乔姿蓉愣住了,她被一语惊醒,这一世只顾着奔走,从未看过本心。她重活几世,仍然不如她姐姐聪慧。
她抽泣着,下定决心,为此事只哭一次。往事已矣,不可更改,那么往后,便要好好的,做些真正该做的事儿。
乔家二小姐又卧床数日,听闻是乔太傅打的。乔太傅也委屈,但有口难言。
但事情总有两面性,也因此事,外面盛传,乔家家规森严,乔二小姐知错能改,如此女子又怎会是克夫之相。紧接着又有相师澄清,这克夫的名头,没多久就摘了去。
这一场闹剧,在京城这个热闹的地方,很快就被人遗忘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桩新鲜事,京城新开了脂粉铺子,香粉和胭脂深受京城女子的喜爱,甚至还闹出了两位贵女因争抢一盒香粉,大打出手的糗事。
乔姿蓉听了这事儿,觉得稀奇。
“那东西真有那么好?”
蜜桃点头如捣蒜。
乔姿蓉掏出一锭银子来,递给蜜桃:“去买几盒回来,我看看到底哪儿好。”
蜜桃:“……”
“怎么还愣着?”乔姿蓉问。
“小姐您还是自己去吧,我可抢不过,别再挨打。您是不知道,司徒小姐上次被抓伤了,脸现在还没好呢。”蜜桃把银子又放了回去。
乔姿蓉瞪大了双眼:“合着抢东西打起来的是司徒怜雀啊!你怎么不早说!备车!”
乔姿蓉立即取了银子,匆匆忙忙出门了,她倒要看看,如此反常的脂粉铺子 ,到底是谁的把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