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怜雀接着道:“已经过去大半日了,尸体还吊着。”
乔姿蓉仍旧是稀松平常的表情,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的诧异和惊慌。
“你不好奇?就不想问问是为什么?”司徒怜雀的嘴唇上尽管擦了口脂,却仍旧显得苍白。
“人死在内务府,又不准人收,必然是上头的吩咐,好奇做什么?”乔姿蓉叹了一声,“不过,多少觉得有些可怜。”
“这皇宫,怎得说死就死呢……”司徒怜雀喃喃道。
乔姿蓉倒是觉得奇怪了,从前认识的司徒怜雀自命不凡,在家做姑娘的时候,也不是好相与的,手上怕不是也有一些家奴人命,怎此刻如此反应。她略略一想,莫不是诈她?乔姿蓉打定了主意,便顺着她说:“那司徒姐姐可认识那人?可跟你们司徒家有什么渊源”
司徒怜雀未曾料到她会这么问,脸色都变了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司徒家怎会与那服务的人有什么渊源!”
“随口一问,姐姐这么紧张做什么?你今天这个样子,倒真像是认识那个死了的小宫女了。”乔姿蓉噎了一句。
“是小太监!”司徒怜雀纠正。
乔姿蓉恍然道:“哦对对对,我乍一听没记住。不如姐姐知道的清楚详细,姐姐既然来了,不妨多跟我说说,到底怎么回事儿啊?”
司徒怜雀微微一顿,她原本气得眉头都皱了起来,此刻见乔姿蓉这副似笑非笑的样子,终于缓过神来,她又恢复了方才害怕的样子,脸色变得相当的快,甚至比刚才更加苍白了,她道:“我又怎知是怎么回事。这宫里,说错话可是要丢命的。”
“司徒家如日中天,姐姐自然不用害怕了。”乔姿蓉夸赞道。
司徒怜雀知晓乔姿蓉是个嚼不烂的,也就不再多费口舌,她起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裙,朝乔姿蓉笑了笑说:“妹妹说笑了,司徒家不过是祖上传下来的荣耀,比不得你们乔家苦心经营。”她顿了顿又道,“这一声妹妹估计以后再也没机会叫了。”
“你我一起入宫,嫁了陛下,那就是一家人,何必如此见外呢。”乔姿蓉故意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,若隐若现露出一块吻痕来,司徒怜雀瞧见了以后,当即羞红了脸,然后气得一跺脚走了。
乔姿蓉撇撇嘴:“还想跑来恶心我,看我恶心不死你!”
她正觉得畅快,魏冲带着封号来了。
“参见泉贵人,皇上的意思,请您自己选选。”魏冲将折子递给乔姿蓉。
乔姿蓉这才明白,难怪司徒怜雀今日来了,她得消息还挺快,看来司徒家的确是比乔家势大一些。
“就这个吧。”乔姿蓉随手一指,落在一个荣字上。
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,皇上在御书房选了一下午,魏冲多少觉得乔姿蓉有些草率了。
见魏冲呆楞,乔姿蓉解释道:“我胸无大志,如今只有两个三个夙愿,一是与陛下情比金坚,二是家人平安,三是荣华富贵。所以这个荣字相当好,同我的名字也同音!”
魏冲会意:“贵人说的是。那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,册封的旨意不日便会下达,奴才先恭喜娘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