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十来日,飞骑将军封至北风尘仆仆的回来了,但按他启程的时间算,他应该更早一些到达帝京,只是因为他先是回了原籍祭拜了封问心,过了许多日,才回了帝京。
这流程显然颠倒了顺序。
足以看出他对王权的漠视。
那日早朝,他褪去铠甲,身着朝服跨进大殿,似乎还带着边关经久不化的寒气,目光扫过来,阴冷的像久居地穴的蛇。
他颠覆了傅雪对长年守关将士的所有幻想。
在傅雪的认知中,边关的将士该是站在那里就有足以让人仰望的顶天立地之势,他们是国家的门楣和顶梁柱,可以是血腥凶戾的,也可以是冷冽肃杀的……
就是不该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……
难不成是久无战事,憋的?
因为官职品级的改革,朝堂上按左文右武分站两侧,郑泽生站在了左侧第一列首位。
傅雪暂理户部,本该也站到左侧,但因为黎红蝉祭神时那从天而降的一跃,而傅雪这些时日又与文官们张牙舞爪的吵,就被莫名其妙的赶到了右侧第一列首位,后面是兵部尚书贺正纲。
封至北的飞骑将军一职,被定为从二品,桑无虞将封至北引到了傅雪的侧后方,第二列首位,傅雪转了半身,与他四目相对。
桑无虞为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。
傅雪沐浴在封至北阴鸷的目光下,抬了抬下颌,一副十足骄矜的模样。
封至北垂目看着这个传说中的‘二公主’,好半晌,在她不依不饶的目光下躬身行了个礼。
傅雪这才满意的转了过去。
一个早朝仍是在争吵中度过的,这是改革的必然过程,能定下的规则和制度都是吵赢了或汲取双方意见才推行下来的,就像三公六部的成立。
这对多年不入朝的封至北来说,就很震惊,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,像置身集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