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雪看在死了人的份上没有笑出声“这话说的,最该回避的不是你们这些至亲吗?出了人命,第一时间不报官,竟然想私自拿人问罪,当真是目无法纪?”
柳氏哑口无言,那二管事沉吟片刻“不知者无罪,我等静候廷尉署查办便是。”
傅雪懒得理会他们的耍无赖,吩咐部分锦衣卫将封越尘尽快送入廷尉狱,又加了一句“若有人敢阻挠,就地格杀!”
柳氏与相府中人皆是心中一凛,目光凝在傅雪戴了面纱的脸上,一时猜不透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,二公主似乎对她言听计从,而那些锦衣卫居然也十分听她的。
待这边事了,傅雪与黎红蝉则一道去瞧封问心的尸身。
柳氏的一儿一女跪在那里,那封遥知似乎哭得快厥过去了。
而那封拂年跪在那垂着头,一言不发,瞧着像悲伤过度,跟个死气沉沉的桩子似的,傅雪不由得多瞧了她两眼。
将军夫人似乎是刚刚赶来,眼里还含着泪,听到殿下来了,还知道行个礼。
任观言这时才匆匆带了些皂吏和令史(仵作)等人赶了过来。
傅雪因为自己装过死的缘故,还小声嘱咐那令史“可要查清楚了,不行就剖个尸,仔细检查一下肠胃什么的,万一另有死因……”
那令史瞄了瞄黎红蝉冷酷的脸,有些无语,心道这殿下身边的人怎的忒不明事,这尸体是想剖便剖的么,何况还是相爷的尸体。
不久后,明展眉的旨意也到了,同时来的还有五千夜摩卫,将相府团团围住。
旨意大意是着令廷尉署与锦衣卫放下所有在办案件,着力彻查此案,案件查清以前,原相府所有人不得离开相府,如有阻挠办案或作伪证者,一经发现,一律‘黥为城旦舂’。
类同于秦律。
黥是指在脸上刺字,但北阴的男犯刺脸,女犯则刺在耳下,城旦舂则是一种徒刑。
城旦是针对男犯的刑罚,其意为“治城”,即筑城,舂是针对女犯的刑罚,其意为舂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