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仿似被‘公开极刑’的感觉不是谁都能承受的,何况柳氏这种久居后宅一贯高高在上的妇人,难堪、惊恐……她几乎要窒息的厥过去。
她觉得这简直像梦境一般荒谬,她身为宰相夫人,是怎么沦落到这种被人围观的田地?
就因为让白氏端了个暖锅?
而她那位高权重的父亲又在哪?
任观言一字一句声音洪亮的问道“堂下跪着的可是柳氏少辛?”
柳氏却好似没听见一般,她身后的皂吏又猛的推了她肩头一把,她象大梦惊醒般睁大了眼去看上首的任观言,之前所有的平静与自持全部消失殆尽“是,大……大人,民妇冤枉!”
她并没有得到过诰封,所以只能自称民妇。
任观言问道“如何冤枉?”
她仓惶道“民妇只是让白氏端了暖锅给侄媳享用,是封二家的姑娘推了侄媳,才使白氏深受烫伤,不堪忍受痛苦而死。”
她说的又急又快,仿佛说慢一些,其中的关键会跑掉。
任观言静了一瞬,他在心里喟叹,他清楚记得,他当日听‘二公主’所言后曾置疑,这断案一无控告人,二无证人……
他那时觉得‘二公主’什么也不懂,瞎指挥,案子哪是说审就审的。
空口白牙如何定罪。
那时‘二公主’老神在在的回他“谁说没有,证人便是控告人,控告人便是证人,狗咬狗就够用。”
他当时觉得胡闹。
‘二公主’努力使他开窍“那你说,一场家宴,全是自己人,唤谁当证人合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