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心中一凉,看这人说话像是站在柳氏一边的,便猜测这些人是封问心授意的,还是柳千重授意的,否则怎敢如此大胆,他喝道“你们是谁的人?”
那人又道“我等奉旨查案,再敢阻拦,连你一并拿了去。”
封应时脸上下不来,他上上下下打量那人,沉声道“今日之辱,来日必将加倍讨还!”
那人毫不畏惧的嗤道“你先与你兄长解释清楚,究竟是为何要窝藏罪魁祸首,置嫂嫂与相府的颜面于不顾吧。”
封应时想起那日封问心来这里说的那番话,顿时心中一突,有种有嘴说不清的感觉。
他突然就生了悔意,寻思着早知道会到这一步,当初就该将庶女交出去由封问心处置,如今非但保不住庶女,还使得兄长和柳氏对他心存芥蒂。
封问心来时,封应时就有些无言以对,目光躲闪。
还是他府中的管事,将今日来人拿走了姑娘的事笼统的讲了,却并不敢提封应时被人教训的话,那些话听起来别有用心,万一封问心没有那些想法,却被这些话提醒了呢?
封问心没有久待,见事已成定局,就打道回了府。
心里想着封应时那一副沉默不语的姿态难道是在怨怪他?
他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气。
次日一大早,有许多人在帝京各街道沿街敲锣,高喊廷尉署将于午时在廷尉署门前当街公开审理白氏惨死一案,望各位街坊邻里有闲瑕时可备好烂菜叶前往监督,以证我北阴律法严明,绝不会姑息任何犯罪行径。
这一出让封问心和柳千重都始料未及,待他们听闻这件信息之时,帝京都已传遍了,还未到午时,廷尉署门前便聚焦了乌泱泱的人,一眼竟有些望不到头,许多人手里还挎着小菜篮。
封问心从侧后门偷偷摸摸进了署衙,颇为恼怒的质问任观言“谁准你这么做的?你置我相府的颜面于何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