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红蝉哪里想得起来这一茬,还是傅雪安排的,既然都到这一步了,再加把柴有什么不可以。
封越尘将御医领回到自己的园子里“劳烦先生了,我并无大碍,不过是跌了一跤而已,哪就敢这般耽搁先生。”
那御医顺了顺胡须“殿下很是关切,担心郎君伤了骨,命我来给郎君摸一摸。”
封越尘不好再推辞,进入房中解下外裳让御医摸了腰臀,确实没有什么问题,因为穿得厚,连块青紫都没留下。
但这屋子里冷冰冰的,竟是连盆炭火都没有。
御医有些惊诧,却又不好过问。
封越尘不好意思的将御医送出府外“真是麻烦先生了。”
御医笑呵呵的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他说完返回王城,心中却在想,‘这封家的儿郎都是厉害的,从前三公主待封家大郎也是这般紧张。’
他回宫后,便去了趟锦瑟宫复命,顺嘴提了提封越尘屋子里没有碳火的事。
傅雪立时心中便有了数。
黎红蝉命珠袖送御医出宫,转头问傅雪“要管么?”
傅雪摇了摇头“不急,温暖送得太及时,会助长人的贪心。”
待到次日,黎红蝉就不再总盯着封越尘了,整场训练下来,两人一个眼神交流的机会也没有,封越尘满心欢喜的来,这会简直失望极了。
等到训练结束,黎红蝉仍是站在门边候着,封越尘心中猜测她是不是像昨日一样在等自己,他也正巧有借口与她说说话。
他去向她道谢,谢她昨日安排的御医。
黎红蝉有一丝心虚,御医也不是她安排的,她受之有愧。
她也不答话,径直跨出了门槛,走了两步见封越尘没有跟上来,又侧身去瞧他。
封越尘原本黯淡的眸子陡然亮了亮,连忙跟了上去。
两人又默默的走了许久,临到落轿处分开,封越尘盯着黎红蝉的背影消失,这才上了轿。
坐在轿中反反复复想着黎红蝉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脸。
明明是同一个人,可面对这样一张脸,为何他第一次见时,当初张口就来的好听话,如今却有些羞于启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