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既然如此,为何她不能既是山珍又是小菜?
于是她开始尝试一些艳丽的装扮,学了几日媚惑的样子。
步天行起初还天天往栖雪苑中去,可每次去,都会觉得明负雪于样貌上似乎有一点点的变化,但变化在哪里,他却分辨不出来,以至于时日一长,竟觉得明负雪就该是这个模样。
而且品性上也有些不同,似乎端庄沉静了许多,近似于一板一眼,不再将他气得跳脚,却叫他时常觉得无趣。
特别是栖雪苑中时时都能瞧见明负雪的众人,在她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中,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变化。
所以当步天行‘偶遇’了正在散步的明雪颜……
他觉得自己记忆出现了错乱。
不是什么晚霞漫天化作了新雪初梅,也不是什么天山雪莲变成了蘸露海棠。
好像原本那个艳丽的就不是明负雪,那个曾经玉洁冰清的也不是明雪颜。
这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,他跟着明雪颜回了胜雪轩。
放下身段,热情又讨好的明雪颜,与曾经挚诚热烈的明负雪重叠在了一起,着实让步天行新鲜了一把。
这个新鲜度很是持续了一段时日,以至于期间去瞧明负雪的次数越来越少。
而许多日未瞧见步天行的傅雪,要么就是在房中反复折腾文杏那张脸,要么就是顶着一张高山仰止不可侵犯的脸坐在园子的躺椅上,哼着对众人来说荒腔走板的调子,惬意的不得了。
……
北阴帝京纣天城瑶华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