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名叫醉经年,对面是青楼惜香院,当年明负雪滑得便是这家酒楼的杆子。
卫子卿上上下下打量着穿着常服的陆奇年,只觉得稀奇“陆兄出来喝酒,不去醉红楼,当真是罕见。”
陆奇年回以微笑“卫大人还有心思出来喝酒,令陆某心生敬佩。”
卫子卿目光转到他身后的人身上,其中一位竟有些眼熟,他辨认了好一会,这不是曾经在应孚城见过的李焙茗么?
李焙茗自然也记得当时坐在邻桌一声不吭的卫子卿,此时恭敬的拱手一揖。
还有一人戴着斗笠,蓄着胡须,卫子卿扫了好几眼,瞧不大清相貌,觉得应该不认识。
那人也跟着作了揖,卫子卿抱了抱拳,心道这陆奇年竟当真帮明负雪做起生意来了。
他现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些,他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。
他与人在酒楼喝了一通,带着五分醉意又将人领去了惜香院,喝了个十分醉,留宿在了惜香院中,虽然没有叫姑娘陪宿,但比之平常又出格了不少。
次日才带着一身胭脂酒气回了王府,却又叫暗香给堵住了。
他如今烦躁溢于言表“又有何事?”
暗香此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封夜行,一改往日略有些骄纵的嘴脸,小声道“王妃有几句话要问郎君。”
卫子卿原地躁狂的转了一圈,才跟着暗香往胜雪轩走。
明雪颜本是等在鲤池处,瞧见有人过来,以为是暗香与卫子卿,结果发现不是,是沧浪与几十名匠人进了胜雪轩,瞧见她站在廊桥,便跪了一地,说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拆这桥和亭子。
明雪颜瞧着这群人,想起昨日的步天行,没瞧出他有什么不对,反而是心情还不错的模样。
可今日这一出,却让她措手不及、心中没底。
卫子卿入园子是瞒不住人的,到处都是值守的凌云卫和家丁护院,他们能瞒的也只是对话内容。
之前她几乎日日唤卫子卿来园子询问明负雪的死讯,也没见步天行上过心。
但今日这出,却必是步天行恼了她与卫子卿在此相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