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暮长也气乐了“叫什么娘子,叫娘算了,你再叫我声爹,我立即放了你。”
何不惑特别有骨气“呸!”
这样的戏码时不时上演一番,行程越发的慢了,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还在北阴境内晃荡。
但这段路终归要走到尽头,北阴东边的国门已经不远了。
席暮长和傅雪终于开始正面一些现实问题。
平日里席暮长总揽着傅雪,不肯规规矩矩的坐好,插科打诨,没个正形。
今日却与傅雪面对面端坐,有些相顾无言。
明明事情回到正轨,按着席暮长曾经想的那般行走,可如今却叫他心生不痛快。
就像他捡到一只漂亮的小野猫,那猫儿野性难驯,不但抓伤他,还时常逃走,他沉迷于让这猫儿对他收起利爪产生依赖,可待这猫儿终于有了亲近他的迹象,却要被别人带走了。
而且还是他自己早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送人的。
过了许久,席暮长才低声问道“你真的想好了么?”
傅雪微微掀了掀眼皮“嗯。”
她再是淡漠,也做不到完全无所顾忌,任由东彦向北阴开战。
她再贪生,也懂生而无愧于心,才能活得自在快活的道理,她还要讨一笔债。
席暮长顿了一会,坦诚道“我之前总以为,我若将你送回东彦,凭着步天行对你的厌弃,虽要吃些苦头,但总能护你周全,可如今,我却不确定了。”他抬头看向傅雪“步天行对你,有心病,怕是不能善了。”
傅雪有些迷茫,若真如席暮长所说,步天行同意将明雪颜送回北阴来换明负雪,那这厮确实有些精神病。
可精神病这种完全摸不透路数的人该如何对付?
她想起一句话‘横的怕疯的,疯的怕不要命的。’突然就有了一点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