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被擒

刘沐很快被人踹飞了出去,正好倒在追出来的一个夜摩卫身上,刘沐呕了一口血,来不及解释,也顾不上避讳,掏出一个令牌喊道“快拦住他们,救人。”

那些夜摩卫见到令牌,立即抽出腰刀向那数十黑衣人追了过去。

黑衣人并不恋战,击飞刘沐后便纷纷后跃,一人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,瞬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,数十匹马从林间奔了出来,黑衣人纷纷跃上马背,缰绳一扯疾驰而去。

傅雪被那人紧紧揽在怀里,身下是膘肥体壮的汗血宝马,头上的斗笠早歪在了脸上,但她的两只胳膊都被身后的人困得死紧,根本没办法去碰斗笠,她泄气道“席暮长,把我的斗笠摘掉,难受死了。”

这个人的怀抱她太熟悉了。

席暮长窒了窒,冷哼一声“你倒真是不见外!”

他说是这么说,却还是松开了那只胳膊,将傅雪的斗笠摘下来扔了。

又将傅雪整个人侧转了个方向,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肩窝,拿身上厚实的大氅裹了。

傅雪像个泥雕木偶一般任他摆布,伏在他胸口深深叹了一口气,这功亏一篑的不真实感却还久久散不去。

她似乎每一次出逃都栽在了席暮长手里。

席暮长听她叹气,捏起她的下颌打量着她的脸,片刻后对她脸上的男妆进行评价“真丑。”说完,却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。

他头上斗笠低垂,掩了这一暮幕香艳。

傅雪连日里整晚夜不能寐,每每好不容易闭眼,便似有无数枉死的鬼环伺在她左右,便干脆放弃了睡眠,专心用来赶路。

可如今一切辛苦都成了徒劳,绷紧了的神经被强行割断,这三日里冻透的身躯在席暮长温暖的怀抱里捂着,叫她生出浓浓的懈怠,整个人便似沉入了梦境中。

她似睡似醒,很快起了高热,烧得人事不知。

待她再次醒来时,她被席暮长搂在怀中躺在豪华宽大的马车里,大概是因为路滑的缘故,走得有些慢,显得不那么颠。

车里铺得厚实,暖烘烘的,一边的小桌案下陷的圆坑里放着一只水壶,正发出咕噜噜烧开的声音,冒着热气,倒像是一直被火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