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天行见他半天不说话,似笑非笑道“莫不是在怨本王?”
“属下不敢!若王爷心中不喜,属下将她杀了便是。”
步天行又默了一会“罢了,她名节已毁,留她一命。”
卫子卿趁机问道“王爷厌烦她,何不将她遣回北阴?”
步天行想起明负雪先前的眼神,仍是膈得他心中极是不舒服“她如今必然恨透了我,我又怎会放她回去横生事端。”
……
傅雪突然抱住了陆奇年的脑袋,捂住了他的耳朵,又凑上去亲吻他。
陆奇年诧异于她这片刻的热情,立即回应,又有一瞬间警惕,还不待他反应,后颈突然一痛便昏了过去。
何二涨红了脸将陆奇年从傅雪身上掀了下来,又瞬间别过头去。
傅雪被陆奇年剥开了外裳,裙子还完好,上身却只剩下了抹胸,颈间锁骨边还有斑斑红痕,她起身将外裳拉了上来束好。
何二沉声说“冒犯了。”然后将傅雪一把揽入怀中,翻身上了窗台。
屋后是院落,下方有荷花池,何二背着傅雪在屋檐上猫着腰,避着灯光行走了好一段,这才从侧方落下,另一个人在下方接应,抖开了一件斗篷将傅雪裹了个严实。
傅雪晕头转向了一会,问道“珠袖呢?”
何二一顿“刘五,你先带娘子回去,我去寻寻那丫头。”
珠袖还被拦在惜香院门口求爷爷告奶奶,但凡上这来的人都要被拦上一拦,嬷嬷气得吐血,骂不走赶不走,来来往往的都是巡逻兵丁,她又不敢叫人随便动粗。
那六名凌云卫在陆奇年的房间门前等了好久,见陆奇年一直未出,不禁犯了嘀咕“陆老大莫不是真的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他们想着陆奇年但凡告假必是在另一端的醉红楼里,这个‘会’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只得叫嬷嬷在隔壁给单开个房间,嬷嬷的白眼快翻到了后脑勺,瞅着这几人从五品的补子,嘲笑道“几位官爷把我们惜香院当客栈呐?”
六人商量了一会,又摸了摸各自兜里的银子“那便随便叫个姑娘来房里弹弹曲。”
嬷嬷瞅他们人高马大的,眼睛一横“一个?那不得让你们折腾死!”
咣的一声,一人刀出了半鞘,横在嬷嬷颈间“大胆!再废话削了你的脑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