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寒秋不该出现，还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？肯定哪里多了人，这个场景不合理啊。灵蝶儿疑惑地问：“清清，这是怎么回事，我怎么在你这里，还有……”灵蝶儿看了看寒秋，真的莫名其妙得很，寒秋跟她、她、他全都不熟吧？

明玄清得先试探下灵蝶儿对她的记忆有没有出现问题，“蝶儿可以给我抱吗？”灵蝶儿张开手，一副你抱的样子。明玄清嘴角微弯，轻轻把灵蝶儿抱进怀里，“蝶儿可以给我摸摸头吗？”

灵蝶儿抬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，“摸吧摸吧。”清清想摸就给她摸，大不了她回去多蹦几下。雪千曲瞪了一眼明玄清的后脑勺，干什么呢真是的，寒秋看起来好像要碎掉了。

明玄清摸着灵蝶儿的头，声音温柔，“蝶儿，我现在跟你说一件事，你别怕。”灵蝶儿仰头看着她，一副依赖的样子，点点头。“清清你说。”

明玄清拿帕子擦掉她嘴角残留的血迹，“蝶儿，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，太云山你是和寒秋一起去的，不是巫拯。”

灵蝶儿反应极大，一下子否认，“不可能！”明玄清还没说什么，灵蝶儿一下子愣住，她、她怎么可能吼清清？不对，绝对不对！灵蝶儿一下子眼泪汪汪的，“清清，对不起，我不该吼你的……我、我真的记错了？”

背后的人不会想到，最大的破绽不是寒秋，而是在明玄清身上，在灵蝶儿对明玄清的态度上。她遇到问题了会第一时间找明玄清，她也绝对不可能因为巫拯的事吼明玄清，因为即便是伴侣，在她心里也没有明玄清重要。

明玄清摸着灵蝶儿的头，让雪千曲先带寒秋出去，“我和蝶儿聊聊。”寒秋出去后，灵蝶儿放松了些，在她眼里他现在就是陌生人，有陌生人在，谈论这样私密的话题让她不太舒服。

明玄清说：“蝶儿想想，你不是说巫拯粗鲁神经大条不尊重人笨蛋白痴吗？你说你不确定喜欢他，他太没有边界感了，让你很不高兴，你还没打算接受他。”灵蝶儿迟疑地点点头，“对……”可她心里又有一份炽烈的爱意属于巫拯，让她确定她喜欢他，灵蝶儿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
灵蝶儿不由自主就想辩驳，巫拯也有很多优点的，但说这话的人是明玄清，她强迫着自己违背本性去理智思考。

明玄清微笑地看着灵蝶儿，“蝶儿之前跟我说的是，你因为生巫拯的气，一个人接了任务去太云山，结果碰上了寒秋，摘阴阳紫兰花需要两个人，你邀请他一起做任务，后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。”

灵蝶儿感觉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，她因为生巫拯的气一个人接了任务出去？因为什么来着？“我因为什么生巫拯的气？”

明玄清还真知道，“因为毕业任务。”灵蝶儿灵光一闪，“对！那个毕业任务，要我至少拥有一位伴侣，然后巫拯那个臭不要脸的……”

嗯？灵蝶儿反应过来，她对巫拯的温柔爱意和条件反射一样的无语同时出现，抓着明玄清求救，“清、清清，我感觉脑子里在打架，一边说我特别喜欢巫拯，一边说巫拯就是个白痴，我、我怎么了？”

明玄清拉着她坐下，“蝶儿莫怕，没事的。”灵蝶儿压下心里的心慌，“清清，你继续说。”明玄清倒了一杯茶推给她，“蝶儿，你特别喜欢的是寒秋。”灵蝶儿感到尴尬，简直想脚趾抠地，“可是清清，我没有对他的感情，就算说在太云山上是和他…我想想就尴尬的要命。”

明玄清笑起来，蝶儿的反应真可爱，眼睛弯弯地看着灵蝶儿，“蝶儿不是说，喜欢俊美些浪漫些，细心温柔的类型吗？寒秋给你跳过扇舞，你忘了。”

灵蝶儿脸色微红，有种听别人八卦的兴奋感，“真的？我只记得巫拯给我跳过战舞，跳的还行，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明玄清出馊主意，“你出去戳戳寒秋，碰碰他，看他有没有别的反应，找找感觉。”

灵蝶儿鼓起嘴，“好流氓哦。”还是站起来往外走，要是她真的跟寒秋在一起了，那她这个样子对他，还忘记他，他肯定很难过的。

院子里，雪千曲和寒秋坐在石凳上，相对无言，雪千曲对别人本来话就不多，寒秋担心灵蝶儿，也没什么心情讲话。见灵蝶儿出来，寒秋沉默地看着她，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，害怕蝶儿再也想不起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