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你这几年走遍全国,知道你的人不在少数,我完全可以从其它渠道打听到此事。”
金博洋得意地一笑,“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,但金博洋这个名字是我昨天临时起的,难道左大师是算出来的?”
这个金博洋,看来昨天他是猜到了有人偷听,所以故意起了个假名字,阿云阿朵果然上了当。
这家伙虽然歪门邪道不少,但反应确实敏捷。我回来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,昨天云涌阁无缘无故出现几条蛇,他马上猜到是我干的。要是再和他这样打嘴官司,只怕我是讨不了便宜了。
我说:“谁说我今天来算的是最后一卦,我还有其它事要向你打听。”
金博洋哈哈大笑起来,“小东、小西,都出来吧,左堂主来了,咱们这套把戏没用了。”
桌面一掀,从下面钻出来一个姑娘,梳着一个马尾辫,穿着一身牛仔装,“左大师,许大小姐,我是金小西。”
刚才一直和我们搭讪的年轻人也从门外走了进来,“左大师,许大小姐,我是金小东,两位好严的口风啊。”
我说:“看来三位除了人是真的,其它的都是假的了。”
金博洋说:“名字这东西有什么真的假的?我今天叫金博洋,我就是金博洋,明天叫金广闻,我就是金广闻,你就当我喜欢改名好了。”
我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纸,翻过来一看,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,“左不言、许心妍前来踢馆”。
我看看金小西,“姑娘好快的手,想来以前的卦词也都是姑娘写的吧。”
金博洋说:“没错,这些都是小西写的。我这算卦说穿了其实一文不值。小东在外面负责和人搭讪,这些求卦人在外面等的无聊,自然就会和人聊天。小西则负责把听到的消息整理汇总,分析出结果来,然后写在纸上,塞到抽屉里。”
我说:“原来算卦的是这位小西姑娘,你只负责装腔作势。”
金博洋耸耸肩,“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一个团队,左堂主昨天既然来偷听过,当然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我说:“昨天来的是我两个小徒弟,小孩子顽皮,擅自行动搅了你的生意,抱歉了。其实她们就算不捣乱,单凭你们中午叫的三个人的饭菜,也能猜出你不是一个人。”
金博洋说:“小东、小西是我徒弟,平时也顽皮的厉害,倒是和你那两个女徒弟有的一拼。”
东拉西扯半天,金博洋始终不问我们来是为了何事。我心里恨的牙痒痒,但是胎鬼的尸体在他手上,我还不能招惹他。只好先开口说:“金老板既然也是道门中人,想必知道我的来意。”
金博洋笑了,“左堂主最多不过二十五岁吧,我比你大,你叫我金兄,我叫你左老弟,应该不算我占你便宜吧。”
我说:“那金兄对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,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?”
金博洋说:“这半个月的事,请问这半个月发生的何事?”
你特么的还装糊涂,我忍着气,“三河饺子馆的人骨事件,你别说不是你干的?还有其它店铺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