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你们说的都对,不过这句话还有下半句,‘除非他自己愿意醒来’。二拴既然装疯,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,咱们要做的就是让他自己愿意醒来。”
许心妍说:“你打算怎么让他自己说出事实的真相?”
我说:“这个可能还要麻烦徐大哥了,二拴父亲的死一定和这些死者有一定的关系,还要让徐大哥再去村里打听一下。”
徐星河说:“可是二拴父亲死的时候,这些死者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,最小的就是三牛他爸,当时他才十七岁,总不能是这些年轻人合伙把二拴父亲害死了吧?”
我说:“这个肯定不是,要是别人害死他的,村里怎么可能会要求所有人给他披麻戴孝?但你别忘了,二拴母亲去世的时候,这些人最小的也三十七岁了,有些还是村里的干部,他们之间一定有一种咱们目前还不知道的关系。”
徐星河点点头,“好,今天太晚了,我明天一早就再去打听一下。”
我说:“还有一件事,你能不能找一本本地的县志或者是村志什么的,看看二拴父亲死的那一年,村里发生过什么大事没有?”
徐星河笑了,“不用打听,我就知道。”
阿云说:“徐伯伯你当时不是刚出生吗,怎么会知道的?”
徐星河说:“我父亲给我说的,我有一次和父亲聊天,说起我的名字。我们这一辈都是星字辈的,但第三个字都是三点水偏旁。我父亲说我出生的那一年村子里大旱,庄稼全干死了。村里人盼着下雨,那一年出生的孩子取名的时候都用三点水作偏旁了。”
又是大旱。
我说:“后来呢?下雨了没有?”
徐星河说: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,应该是没有,因为从那时候起,女魃庙就荒废了,再也没有人去烧香求雨了。”
我心里一震,“徐大哥,你是说,女魃庙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年以后才荒废的,意思就是,你出生以前,村里人还会去庙里求雨?”
徐星海说:“按我父亲说的,应该就是这样的。”
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一点线索,但这线索模模糊糊的,一会出现,一会消失。大旱、女魃、二拴父母这些字眼不停在我眼前闪过,可我就是把他们串不到一起。
许心妍看我皱着眉头不说话,“不言,你是想到什么了吗?”
我说:“暂时还没有,不过又好像有。这样,今天晚上让徐大哥和阿云阿朵先休息,心妍你辛苦一下,我打算招魂,你配合我一下。”
许心妍说:“既然这些人都不是正常死亡,你也许招不到他们的魂吧。”
我说:“先试一下,如果真招不来,我就去地府走一趟,看看城隍爷能不能知道一些什么。”
徐星河吃了一惊,“二当家,你还有走阴的本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