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你把锅炉工叫来,我问问他今天是什么时候加炭的。”
王所长说:“不用叫,锅炉工每天放风前要加完炭,放风的时候他就出去了。”
我说:“意思就是十点到十点半这期间,开水房只有犯人进出?”
王所长说:“是的。”
卢警官问:“左大师,你怎么知道吴秀峰藏在这十个人中间?如果是他易容了其中一个,那被他易容的那个人又去哪了?”
我指了指锅炉,“你看这个火炉门,足够进去一个人,只怕那个人已经被烧成灰了。”
许心妍打了个寒战,“不言,你是说吴秀峰把其中一个人塞进锅炉火化了,然后自己易容成这个人的样子吗?”
我说:“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?”
许心妍说:“可是他是个犯人,身上怎么会有易容的东西呢?”
我说:“不需要易容工具,他既然把人杀死了,只要把脸皮扒下来就可以了。”
许心妍愣了一会,怒道:“这个吴秀峰好狠,抓住必须毙了他。”
王所长说:“左大师,你说的虽然有点道理,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。”
我说:“我说的对不对,等你把这十个人押过来就知道了。”
卢警官说:“左大师,可是我们是要讲证据的,按你说的,这人都火化了,去哪儿找证据啊?”
我指指锅炉,“人虽然被烧没了,但身上的金属物品肯定还在。你们想想看,吴秀峰和另一个人来到开水房,杀了另一个人,然后易容成这个人的样子逃跑。为了防止被人发现,他必定要毁尸灭迹,你们说,在这个地方,怎么才能做到毫无痕迹地毁尸灭迹?我之所以说最后一个出去的是吴秀峰,就是因为他必须等到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动手。
“我刚才在监控中看到了,每个犯人胸口都别着一个金属的姓名牌,你们把灰烬细细地筛一遍,肯定能找到这个姓名牌。”
王所长一听,将信将疑地给锅炉工打了个电话,让他来灭火,把灰烬留着不许动。
从开水房出去,只见院子里站了一排犯人,每人手上戴着一副手铐。我数了一下,只有八个人,“另外两个呢?不是十个吗?”
值班员说:“另外两个被警察局带走了,说是要审讯。”
我看看卢警官,卢警官说:“是这样的,我们警察局是不关押犯人的,所有的犯人都关在看守所,我们提审时才来看守所提人。”
我说:“赶紧打电话,让他们把这两个人押回来。”
卢警官也觉得事情不妙了,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,铃声响了。卢警官接起来一听,脸一下子就白了,在电话里吼道:“你们是干什么吃的?赶紧给我抓,全城搜捕。”
完了,吴秀峰跑了。
卢警官挂了电话,“左大师,还真让你猜中了,吴秀峰就在那两个人中间,现在已经跑了,还有两个警察受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