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云说:“师父你不用骗我们单独逃跑,我们苗人没有自己跑的,要死也要死在一块。”
我有些急了,说:“阿云你胡说什么,我什么时候说我会死在这儿?”
阿云说:“师父,我们苗人是老实,可不是傻,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怎么想的啊,你不就是怕我死在这儿嘛。”
你个阿云,刚才让你捂嘴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聪明。
正分解不清,忽然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:“止。”这声音虽然不大,却仿佛具有某种魔力,让所有的阴兵瞬间停住了脚步。
好悬,再走两步,最前边的矛头就要刺到我们身上了。
我朝着发声的地方一看,却见阿宁骑在刚才那个军官的马上,手持一把青铜剑,面色严肃,刚才的那个“止”的命令正是阿宁发出的。
怎么回事?阿宁怎么能指挥得了秦军?
正奇怪,只听得阿宁又喊了一声,“驻。”
只见“嘭”的一声,所有的阴兵马上把手上的兵器撤了回来,矛头朝上,整齐地顿在了地下。动作整齐划一,干脆利落,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。
阿宁再次发出命令,“退。”
所有的阴兵迅速列成了方阵,迈着统一的步伐,迅速退了回去。
我放开手里的军官,示意他可以回去了。这军官却出乎意料地一回头,单膝跪地,面对着我,双手高高举起。他的举动让我一愣,我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长戈,这才猜到他可能是想要讨回自己的武器。
我把长戈放到军官手里,军官接过长戈,起身向我行了个军礼。回头冲着阿宁又单膝跪了下来,依然双手高高举起,嘴里还喊了一声,“二夫人。”
二夫人?什么情况,这个称呼对我们来说完全是陌生的,我们面面相觑,都搞不清楚状况。阿宁显然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给弄懵了。不过她看我刚才的动作,知道这军官是讨要武器,跳下马,把手上的青铜剑和缰绳递给了军官。
军官站起身,冲着阿宁行了个军礼,跳上马追着队伍回去了。
我被刚才的一幕搞得莫名其妙,问阿宁:“怎么回事,你怎么能指挥得了阴兵?”
阿宁也是一脸的迷糊,“师父,我刚才干什么了?阴兵怎么退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