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六跟着钱保四作恶,尸体既然挖不出来,就不用再理会。杨六与阿云的婚约作废,聘礼不退,另罚杨六家拿出六百斤稻米赔给阿云。”
许奕行一伸大拇指,说:“杨寨老,你这处置公道,我老许服了,刚才老许胡说八道的事,您老别见怪。”
杨寨老哈哈一笑,说:“你这年轻人胡说几句,有什么可见怪的。”
许心妍看许奕行一脸尴尬的样子,说:“二叔,你就乐吧,回去可以给姑姑吹牛了,说你也是小鲜肉一枚。”
刚说完,脑袋上就挨了许奕行一巴掌。
山寨的空气潮湿,虽然住的是吊脚楼,但这些楼年久失修,竹制的地板多处开裂。我们带的帐篷虽然能防得了蚊虫,却防不了潮气。尤其是到了晚上,高温的天气加上地面上蒸腾起来的水汽,人钻在帐篷里好像在洗桑拿似的。
在空调房里睡惯了的我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干脆从帐篷里爬出来,出了吊脚楼,就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人,从背影看,正是许心妍。
许心妍看见我出来了,说:“你怎么也不睡?”
我说:“和你一样,太热了。”
许心妍说:“赶紧找到鸨仙,就可以回去了,要是再住几天,我估计我就要发霉了。”
发霉?对啊,这地方空气如此潮湿,可我下午在李道长的床上看到的被褥已经放了好几年,除了上面落了一层灰以外,并没有受潮发霉的痕迹。
难道还有人定期给李道长晾晒被褥?不过我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,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,那就是李道长的房间有个防潮层,他的东西才不会受潮。
我一把拉起许心妍,说:“走,跟我去道观。”
许心妍被我搞得莫名其妙,一边被我拉着走,一边问,“不言,你想到什么了。”
我说:“我想我知道鸨仙在什么地方了。”
许心妍说:“在哪儿?”
我说:“应该在李道长的寝室下面,我今天在他的寝室发现他的被褥没有发霉,地下肯定有个空间把水汽隔开了。”
晚上的道观静悄悄的,我找了根棍子,在李道长的寝室地下一块砖一块砖地敲过去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奇怪,难道我想错了?许心妍说:“会不会在其他的房间下面?”
我说:“不应该,李道长每天要给鸨仙烧香,所以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太偏僻,神像在寝室的可能性最大,咱们再好好找找。”
许心妍说:“可是这地板咱们都检查遍了。”
我看看李道长的房间,只有两张床和一口箱子没有检查,许心妍顺着我的眼光一看,说:“会不会在箱子下面,就像钱保四盗墓那样,下面有个洞。”
我打开箱子一看,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。我拿起衣服,敲敲箱子底,没有异常。再把箱子抬起来,敲敲地面,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