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昱啸声音沙哑,说出来的话让应惜惜都有点疑惑。
让她上药?
“是。”
应惜惜见圆桌上放着金疮药和绷带,便拿了过来走近床榻。
走近了她才发现,赵昱啸露着上半身躺在床榻上,而他的腹部包着绷带,鲜血都透出来了。
看着鲜血透出来的范围和颜色深度就知道伤口有多严重。
绷带是缠在赵昱啸腰腹上的,要想把绷带解开,要么得让赵昱啸抬抬腰,或是手动帮他翻身,要么只能用利器把绷带弄断拆了。
应惜惜觉得现在这个情况,她还是找把匕首把绷带拆了吧。
“将军,奴婢能否用匕首把绷带拆了?不然奴婢没法把绷带解开。”
应惜惜特意问了赵昱啸一嘴,不然她贸然拿出匕首来,她怕赵昱啸把她当成刺客。
赵昱啸泛红但仍然犀利的眼眸睨了她一眼,没说话,只是坐起了身来,自己三两下就把腰腹上的绷带给缠了,然后半靠在了床头。
赵昱啸什么都没说,但应惜惜感受到了嫌弃。
“.......”
她默默地把绷带拿开,露出了那条狰狞还在渗血的伤口。
应惜惜眼眸闪了闪,这条伤口看着像是被敌人拿着大刀直接划过去的。
若不是赵昱啸躲避及时,怕是他直接能被砍成两半!
应惜惜小心翼翼地给伤口上好了药,拿出绷带开始包扎。
赵昱啸半靠着床头,倒是方便她包扎了。
只不过不可避免的,应惜惜的手臂要环过赵昱啸的腰。
应惜惜倒是没多想什么,她低着头只想着把绷带绑好系起来就行。
赵昱啸低着头,瞧着眼前的丫鬟埋着头,环抱着他的腰。
这个角度看着就像这丫鬟趴在他怀里似的。
赵昱啸狠狠地拧起了眉头,眉毛上的一条陈年旧疤看着狰狞了不少。
好不容易把绷带弄好了,应惜惜打了个蝴蝶结。
“将军,换好药了,将军可还有何吩咐?”
应惜惜低着头站在床榻前询问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赵昱啸问她。
“回将军,奴婢叫春花。”
应惜惜没撒谎,这是她的丫鬟名字。
“嗯,去打盆水来给本将军擦身。”
赵昱啸吩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