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惜惜不知道白韦就是夜王，夜王就是白韦。

更不知道夜王其实并没有双腿残疾。

她若是再转身回去小巷子里，说不定就能撞见这一切了。

可惜她没有。

她径直离开就回去了丞相府。

赵氏知道应惜惜今日是要去见赵王的。

她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，在屋里踱来踱去，时不时就要来到院子里看看应惜惜有没有回来了。

在她都要胡思乱想，以为应惜惜和赵王见面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，应惜惜终于回来了。

“娘，我回来了。”

应惜惜看见赵氏站在院子里，便扬声喊了她一声，然后她很明显地看到赵氏松了一口气，眼睛都放光了。

赵氏连忙拉着应惜惜回屋，照例把门窗都关上。

“惜惜，赵王都说了些什么？”

赵氏揪着帕子，紧张兮兮又迫不及待地问应惜惜。

应惜惜低声简短地把她和赵王的对话说了一遍。

“大概就是这样，娘，您再等等，等这一切结束之后，您就可以和赵王团聚了，到时候也安全一些。”

赵氏点点头，“这样也好，不过娘是真没想到你爹......应思礼是这样的人。

惜惜，你去跟他谈判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啊，娘怕他会对你使诡计。”

“好，没事儿的，他要是敢耍心眼，赵王那里就能立刻把证据都交给皇上去。”

应惜惜倒是不担心应思礼会做什么，她现在力气可是很大的，一根手指头都能把应思礼给摔个狗啃泥。

赵氏叮嘱了应惜惜好一会儿，应惜惜这才揣着证据离开。

应惜惜直接去了应思礼的院子里，应思礼自从被罢了官后就成日待在府里喝酒摆烂，醉生梦死。

一进院子里，一股浓郁的酒味就扑鼻而来，应惜惜捏着鼻子进去，一脚把屋门踹开。

屋里除了酒味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气味混合在一起，应惜惜差点当场吐出来。

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上任丞相住的屋子，也难怪林氏那个妾室都好久没往应思礼面前凑了。

这换谁都忍不了的。

屋里的光线很暗，让应惜惜立刻就想起了夜王住的那间屋子也是这么暗的。

不过夜王那屋里倒是没什么怪味，反倒是还有些墨香。

应惜惜屏着呼吸进屋去看到应思礼跟摊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呼呼大睡，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空了的酒罐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