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就见降头师留下的血肉渐渐变成了灰烬。
赵兴的声音比哭还难受:“别跑啊,你们跑了我还怎么活啊!”
他不想腿疼。
余光则甩了甩身上的污渍:终于可以收工回去吃饭了,这活做的真累!
来之前,赵兴设想过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,譬如余光同降头师斗法,两人祭出各种法器,从天上打到地下。
可结果却是大师几拳就把差点要了他命的降头师打死了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就好像他上次和降头师约去酒店,然后发现对方是男人...
怎么说呢,明明什么都没做,可因震惊疯狂跳动的心脏丝毫不比激动慢多少。
而且谁能告诉他,明明是一个大活人,怎么就变成灰了呢!
就在赵兴胡思乱想的时候,余光已经走到大门口。
发现赵兴并没有跟上自己,余光对他喊了一声:“你打算再发会呆么,那我就自己先走了。”
赵兴闻言声音再次变得尖细:“等等我!”
他才不要待在这里。
余光:“...”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宫,切得还挺干净。
刚回到别墅,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菜香。
余光大步向餐厅走,净生则刚好将最后一个盘子放下:“洗手吃饭吧,冰箱里只有这些东西,我就都做了。”
赵兴用力闻了闻:“好香啊,我能留下来吃饭么?”
他爸妈出国了,最近只有他自己在家,余光应了一声示意赵兴坐下,随后看向净生:“我们的事情都处理完了,明天带你去办身份证。”
净生低下头,向嘴里扒饭的同时还不忘低声说道:“我第一次被卖是我堂兄干的,他应该已经给我销户了。”
这是她永远难以治愈的心伤。
赵兴吃东西的动作一顿:“被卖!”这是人干的事么?
净生瞥了赵兴一眼:“我好不容易逃回家向我爸求救,结果我爸又把我送给堂哥解决,因为堂哥是男孩,更是他家传手艺的正经传人,不能有任何闪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