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医生看了他一眼,“看你痛得脸都白了,还是去医院看看吧!”
这年头的人都比较含蓄,熊老幺哪好意思去医院让医生看自己私密部位。
觉得自己没刚才痛了,“不了!就刚撞到的时候痛,这会儿已经好多了。”
孙医生听后也不多劝,想到刚才唱歌的两人,“刚才那两个唱歌的也是你们村的啊?”
“开拖拉机那个就是收块菌的周怀安,另一个是他叔伯兄弟,两人好得比亲兄弟还亲。”
熊老幺现在对周怀安是又嫉又恨,嫉妒他讨了个认识草药的老婆,嫉妒他和周一丁的兄弟情,觉得啥好事都落他头上了,亲兄弟、亲嫂子对他好,就连叔伯兄弟也事事为他着想。
……
周怀安和周一丁扯着嗓子吼了一路,在北街口遇到一个卖老鼠药的大叔挑着担子边走边唱。
“耗儿药,耗儿药,耗儿吃了跑不脱,少吃一杆烟,免得耗子打秋千,少吃一块糖,免得耗子咬你的花衣裳。”
周怀安刹车熄火,“咱俩唱的还没卖耗子药的唱的好听。”
“读书的时候唱的还是可以的,久了没练的原因。”周一丁跳下拖拉机,想起熊老幺的样子,忍不住又笑了起来,“老子看他脸都痛白了,贱人自有天收这话可真没错!”
周怀安也没想到狼狈为奸的两人,还没开场就敲锣散场了,“老天才懒得理会这两只地老鼠,他们就是狗咬狗一嘴毛。”
“这个比喻恰当!”
两人说笑着到了德生堂,周怀安提着夹背进了诊所,“王医生,你一个人在啊?”
王医生抬头,看到两人笑道:“王桢和小梅去横山了,本来我也要去的,有点事耽搁了。”
周怀安听后高兴的放下夹背,欢喜的搓手,“太好了,小王医生成熟稳重,我家小姨子活泼大方,他们俩简直就是天生一对。”
周一丁听后也替两人高兴,“对,我也觉得两人的性子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王医生笑道:“还得谢谢小梅不嫌王桢太闷。”
自从杨冬梅来了诊所,王桢比以前爱说爱笑了,不再像以前那样老气横秋的,比他这个老头子还像老头子。
杨家人品行都不错,小冬梅比两个大的活泼大方,也静得下心跟着王桢学那些枯燥乏味的医书,看着两人一起有说有笑,有商有量的,就欣然同意了两人的事。
周怀安:“哪有,小王医生一点都不闷的,就是不喜欢跟谈不拢的人说话。”
王医生:“那是跟你们,有些送草药送了几年的老主顾,他跟人家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多少斤,一共多少钱。”
周怀安想想还真是,“前天我去百草坪收了些草药和野蜂蜜回来,拿来给你看看。”
“好!”王医生对周一丁说,“我们去后院过秤,请一丁帮我看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