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天下午二春和大宽来,我们去打猎我和二春都被野猪伤了。”周一丁说着还指了自己的腿一下,“我老汉担心我又跟老幺进山,就把枪拿走了。”
蔡二妹看了沟边洗草药的周怀安一眼,“这样啊!那就算了,我就不耽搁了,趁天色还早就下山去了。”
周一丁看了看天色,“最多还有个把小时,天就黑了,我回去把手电筒给你。”
原以为周一丁会留他的蔡二妹心里不舒服极了,“不用,你腿不方便,自己留着用。”
周一丁毫不犹豫的点头,“也好!我腿不方便就不送你了哈!”
“嗯!”蔡二妹转身就走,下坡后回头看了一眼,“好兄弟好哥们,就是踏马的最假的鬼话!只有下山找叶小双了,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把钱吐点出来。”
周一丁见他下坡,也回到了水沟边,“不晓得是二春还是大宽,把我们打了黑山羊的事告诉二妹了,这么远跑来找我借钱,上次借的那五十块都还没还我。”
周怀安:“莪还没和你说,我们来这前他又开始收草药了,我家收2分5一斤,他收3分一斤。我们就把收购价提到4分,那些卖草药的又把草药背回我家了。”
周一丁皱眉,“蔡二妹做事的确不地道,净盯着兄弟伙的饭碗算啥本事?”
“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兄弟!”周怀安想起杨春燕梦里的事,“他这人心术不正,我从打了他那次,就决定以后不管咋样,都不可能再和他做兄弟。”
周一丁:“我没想劝你,从晓得他为了叶小双抢你家的黄鳝生意后,我就对他改观了。”
“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,以前总觉得老人话多,现在想想有些话说的一点都没错!”
“我觉得是我们年纪大了,看事比以前成熟了。”
周怀安点点头,把洗干净的淫羊藿抱进背篼里,擦了擦手,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:
“以前还觉得他讨了王春华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,现在才发现牛粪是蔡二妹。”
周一丁接过香烟,掏出洋火“哧啦”一声划燃,递过去把他的点燃,“老幺,你还记得么?
以前我们几个都说你长了双桃花眼,以后讨了老婆也是個不安分的,哪晓得说的最凶的蔡二妹,竟然早早的就在外面瞎搞了!”
周怀安撇嘴,“听二春说他们是年轻的时候就搞上了,蔡二妹老娘不同意,硬把他们拆散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