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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怀安洗漱好推门进了房间,见杨春燕靠在床头缝制衣服,“咋不早点睡,等我干啥子?”
“刚上床!”杨春燕看了看他,“开始消肿了,明天早上应该就差不多好了。”
“王医生的药不错,下次进山找蜂窝记得给我带几颗。”
“先说清楚,不准进深山找崖蜜!”
“说了几次了,年纪轻轻的就罗里吧嗦的!”周怀安掀开蚊帐上床,涎着脸看着杨春燕,“老婆……”
杨春燕拿针锥了他不老实的手一下,“老实点,先过了这个月再说!”
“嘶~”周怀安缩回手,看了看手背上的针眼,知道今天又没指望了,气呼呼的躺倒,没好气的说,“黑心的婆娘,憋坏了,倒霉的还不是你!”
前二十年,没结婚的时候也不觉得咋样,婚后一尝到了甜头,再想的时候,天天忍得跟蚂蚁叮咬似的。
“愿赌服输!”杨春燕翻了个白眼,‘这才几天,又不是今天才做男人,以前那些年咋没把你憋坏!’
“我觉得你那天和我打赌,是你下的套子。”
“就算是套子,也要你钻才行啊!”
“再理你我就不姓周!”周怀安气得一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。
杨春燕看了他一眼,“……”
等她把那条裤腿缝好,周怀安已经发出了细微的酣睡声,她也打着哈欠睡了。
翌日一早,杨春燕醒来发现周怀安不晓得啥时候又跑到了自己这头。
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,她忙下床穿上衣裤,推开门走了出去,“妈,这么早就起来啦!”
菜地里扯菠菜的周母回头,“今天不进城卖草药,咋不多睡一会儿?”
“睡醒了!”杨春燕伸手取下洗脸帕,回屋拿了脸盆牙缸去了水井边,洗漱好后去灶房帮着择菠菜。
赵慧芳把洋芋翻炒几下然后把夹生饭倒在洋芋上,舀了一瓢水,绕着垒成小山一样的洋芋饭倒了一圈,盖上了锅盖。
“妈,酸菜洋芋汤下饭,早上还是煮酸菜洋芋汤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