肮脏漆黑的楼道里，弥漫着一股潮湿、腐败的气味，钻进鼻子里，让人实在是不好受。

楼道里灯光晦暗不明，忽闪忽闪的，这让张羚以为，这尼玛是不是在拍鬼片。

幸好前面有杰森·肖带路。

很快，三人来到楼道的尽头，张羚还一边拿着手机，一边直播着。

【卧槽，太岁这是搞起了恐怖直播吗？】

【这楼道里的氛围感真得十足啊，鬼片绝佳的取材地！】

直播间内众人议论纷纷。

杰森肖咚咚咚敲响了门，而张羚则是抓着吴淼站在后面。

“谁啊？”一道略带着疲惫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，随后打开门，看到张羚和吴淼等人明显吃了一惊，但也仅仅是吃惊而已，随后她的目光看向张羚，淡淡说道，“是你啊，大个子？好久不见，不过你要快点，一会儿还有人要过来呢，我和人约好了。”

她叼着烟，画着浓妆，脸上和眼睛里是无法掩饰的疲倦和沧桑，整个人神情呆滞，又带着些玩世不恭，一切都已经无所谓的感觉……如同一块发霉的面包。

张羚抓着吴淼走进了屋里，而此时，吴淼的表妹则是走到桌上，用报纸掩盖住了桌上的铁盘子，里面有针管，橡皮管儿什么的。

“张羚你的球打得不错，我偶尔还能看到你的比赛……”

随后她坐到床上，开始脱掉身上的黑色马甲。

“怎么，你们三个是要一起来吗？可以，要加钱的哦！！”

张羚早已经忘记了这个女孩的名字，但依稀记得，一年前的时候，她还不是这种样子的，虽然有些轻佻浮夸，如同一个小太妹，但还像个人。

但现在，张羚无法用“人”来形容她。

看到张羚的目光，吴淼惨然一笑，“她就是个婊子……”

那女孩闻言，站起来直接就是朝着吴淼脸上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，“谁都可以叫我bitch，唯独你不能！”

“操你妈的，反了你的……”吴淼跳起来，就要对女孩反击，但被张羚一把抓住，随后拉着吴淼离开。

“给她些钱……”张羚没有对她下手，之前想象中对她拳打脚踢的事情，实在做不出来，而是让杰森肖给她扔下了钱包里的所有美金。

随后他拉着吴淼和杰森肖就离开这里。

当他们走在楼道上的时候，隐约中听到了屋内歇斯底里的哭声。

“张，这个人完了！有太多这样的人了，也就是看在是你故人的面上，才给她钱的……要不然，呵呵，瘾君子……”杰森笑道。

这踏马都是什么跟什么呀！！

看着面前如死猪一般的杰森肖，张羚心情好不到哪里去。

“算了，就这样吧……”张羚对杰森肖道，随后又跟直播间里的水友打了声招呼，直接关掉了直播。

他把手机还给吴淼，也就是Kris Wu，“你好自为之吧，你我恩怨，算是两清了……”

说罢，张羚头也不回，就离开了这处阴暗潮湿的鬼地方。

下楼的时候，电梯开了，一个重达三百多斤的胖子从里面挤出来，随后一摇一摆，朝着楼道的尽头走去。

张羚驻足，沉默得看着他的背影。

杰森肖及时道，“张，走吧，这里不是你我应该来的地方，你应该知道！”

张羚点点头，只是觉得心情有些沉重，随后又狠狠地踹了两脚Kris Wu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