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。

季如衍不发飙是因为老大在朝中能与之相抗衡。

霍凌烁离得稍远，虽然不知道霍凌烨那几个冷冰冰硬邦邦的话因何而来，但是聪明的他还是能猜出七七八八。

他微微皱起眉头，老三什么时候变得跟二愣子一样鲁莽冲动了？

不过是他的弟弟，再怎么样他还是得护着。

他朝李靖使了个眼色，李靖了然。

将手中的秦蔓蔓放下，低声说道：“蔓蔓，去你大……”刚想说大皇兄三字。

猛然想起季如衍就在这里，他连忙改口道：“去你王志哥哥那里。”

“啊？”秦蔓蔓一脸茫然，她年纪还小，并不知道此刻场中的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
王志聪明立刻朝秦蔓蔓招招手，“蔓蔓，过来，我们去厨房看看孙阿姨有没有烧我们蔓蔓最爱吃的酸菜鱼和肉夹馍。”

“好。”一听到她最爱吃的酸菜鱼和肉夹馍，秦蔓蔓立刻弯起了眼睛。

王志拉了拉霍凌烨的衣服，“霍哥，我们带蔓蔓去外面转转。”

霍凌烨并不想去，但是拗不过秦蔓蔓这只贪吃猫。

只能被秦蔓蔓硬生生地牵出大厅。

王志松了一口气，终于不用在那个都是大人物的大厅里待着了。

大人物之间除了相互恭维和相互寒暄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，姜黎待的甚是郁闷。

看她闷闷不乐，季如衍朝她招招手，示意她可以到处转转，“思烨，你可以出去转转，这霍家大宅有好几百年历史了，你不是学艺术的吗？去看看。”

“好。”得到季如衍的允许，姜黎信步走出大殿。

找到一处隐在大树后的一个亭子。

这亭子坐落在一处荷花池边，现在正值初秋。

许多花瓣已经泛白，无力地垂落下来，还有些花瓣也已经落下，露出鹅黄色地花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