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月哼着歌回到公司。

“晓月。”蔡安安站在走廊，冷冷地看着她。

“安安姐！”晓月跟蔡安安打了声招呼，哼着歌经过她身边，走进公司，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。

蔡安安跟了进去。

晓月坐到座位前，把午休椅拿出来，准备午休。

蔡安安走过来：“晓月，你有时间吗？我想找你聊聊。”

“安安姐，我出去跑了一上午客户，很累了，我想先休息一下，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聊，行吗？”

晓月打了个哈欠。

“刚刚是谁送你回来的？你真的去拜访客户了吗？”蔡安安不去回答晓月的问题，直接问道。

“苏言啊！”晓月并不想遮掩什么：“我上午确实去拜访客户了，只不过正好在苏言公司旁边，然后我想起昨天是苏言的生日，他跟我说没人给他准备蛋糕，所以我就想去买个小蛋糕给他，他正好也想给自己买一个，所以我们就碰见了。”

晓月的坦白让蔡安安有点没想到，她已经想好各种可以反驳晓月的话，但是现在一句也用不着。

一时间蔡安安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怎么了？”晓月看着蔡安安，丝毫不躲避目光：“我做错什么了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蔡安安有点慌乱：“我，我是说，我们之前不是聊了吗？我说我希望……”

“我觉得你没有这个资格。”晓月平静地说。

蔡安安第一次感受到晓月的不可抗拒。

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，一向和蔼的外公从公司回来，竟然没跟她打招呼就径直走进书房。外公在书房里待了很久，谁也不见，也不吃饭。

蔡安安透过门缝看到外公的背影，他站在窗前，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后来蔡安安才知道，那一次外公在谈判桌上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，在谈判过程中，对方一直很平静，不管外公说什么，他都不做任何反应，直到外公被逼急了，方寸大乱，对方这才亮出底牌，而那时外公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。

商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沉不住气，蔡安安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一向沉稳的外公都乱了阵脚。

“安安啊，一定要稳住，只有稳住，才能不乱，才能慢慢找回主动权啊！”

外公的经验很多，他也经常跟蔡安安分享自己多年征战商场攒下的经验。这些经验如果写成书，那将是不小的财富。只可惜外公并没有跟别人分享的打算，他只想告诉自己的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