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真万确，我一个媒体朋友跟我说的！咱们这边哪发生过这么大的事儿啊！他正好抓住了这个新闻，正等着拿新闻奖呢！”

这下蔡安安信了，她匆忙跑到姚念的房间，使劲敲着门：“姚念，快开门，发生大事了！”

姚念把门打开，冷静地看着蔡安安：“我知道，陈凯死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蔡安安很惊讶。

姚念扬了扬手中的手机：“上新闻了。”

“这么严重？”蔡安安有些心慌：“不会查到我们这里吧？会不会牵扯到你？不对不对，就算牵扯也是牵扯我，没人知道当时是你踢了陈凯。”

姚念挑挑眉毛，刚想说什么，蔡安安又继续说下去：“没事没事，我应该没事，他算是绑架，我们是自卫，应该不会判很久，我一点也不害怕。”

说着不害怕，可是声音却在颤抖。

姚念的嘴角上扬，露出一丝微笑。

“你怎么这么高兴啊……”蔡安安有些失落：“也对，你可以去找柳卿卿了，我要是判个三五年的，出来以后我们都三十多了，确实挺老了。没事没事，我能理解你。”

蔡安安挤出一丝微笑。

姚念摇摇头，笑着说：“你为什么总是会牺牲自己？为什么不跟我说，姚念你快点给我找个好律师，我不要坐牢，又或者说，人是你踢倒的，为什么需要我来承担？你为什么又那么确定，我一定不会等你，会回头去找卿卿？”

蔡安安什么都没听到，就听到最后那句“卿卿”，她舔舔嘴唇，说：“你看，你还是叫她卿卿。”

“很多年了，习惯了。”姚念没有否认：“但是，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啊，”蔡安安一拍手：“你是不是找到什么超级厉害的律师了？还是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？”

姚念摇摇头。

“那是什么啊……”蔡安安想不出比这两条还厉害的条件。

“陈凯的死亡原因是利刃刺穿了心脏，而且现场有激烈的打斗痕迹，应该是我们走了以后，他又碰到了什么人，发生了冲突，然后被刺死了。”

“啊？！”蔡安安很是震惊。她想了那么多原因，唯独这个是她没想到的。在他们走之后还有另一个人出现？

“这很正常，”姚念解释道：“像他那样的人，平时肯定没少跟各形各色的人接触，稍微不留神就会惹祸上身。一会儿我要去公安局配合调查，你和小雪都要去，对了，还有苏言。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。那个厂房不是他之前租下来的吗？可能会有点麻烦，不过问题不大。”

他们一起来到公安局。

苏言也到了。几个人把发生的事情跟警察讲了一遍。因为都是事实，所以过程很顺利。除了姚雪说，自己是心甘情愿地给陈凯五个亿的时候，做笔录的警察皱了皱眉头之外，一切都很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