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，阳台。

姚念抽着烟。

蔡安安悄声走过来，关上阳台的门。

“她睡了？”姚念问。

蔡安安点点头，她看了看姚念手中的烟：“姚总，我能问您个问题吗？”
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，”姚念说：“其实是我的错。我爸妈去世的时候，小雪还小，我怕她接受不了，就骗她说父母工作忙，没时间回来照顾我们。她想妈妈的时候，我就会哄她，‘小雪，乖，听话’……后来她知道了真相，就把之前我对她所有好都当成骗她，也因此有了很深的阴影。所以刚刚她才那么抗拒。”

蔡安安点点头：“小雪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，她在我面前一直都很坚强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信任你。”姚念笑了一下：“说实话，我有些嫉妒。”

蔡安安挠挠头：“你都这么成功了，我只是个小职员我们兄妹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里，那样小雪会比现在开心很多，没心没肺的，就像你一样。嫉妒我什么啊！”

“钱不代表一切。”姚念笑笑：“如果可以，我宁愿”

“呵呵，呵呵……”蔡安安尴尬地笑着：“姚总，其实我刚刚想问你的问题是，你说，你现在抽烟，是我的身体受伤害，还是你的身体受伤害……”

“呃……”姚念愣住。

“不过你放心，刚刚你给我讲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说。我的嘴也没有那么碎。”蔡安安赶忙解释：“小雪那边我也不会说，她不跟我说肯定有她的理由，我也不会问她。”

“好吧，怪我说话太快，没弄懂你的意思。”姚念看着现在自己的纤纤玉指：“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呢？”

“姚总，如果我们这次永远换不回来了，怎么办？”蔡安安担心地问。

“那我们三个就生活在一起吧！”姚念说。

蔡安安怔了一下，看向姚念。她没想到姚念竟然会给她这么温暖的回答。如果真是这样，换不换回来，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
“什么，你们换回来了？”姚雪惊讶地说。

时间是早晨六点半，他们坐在客厅吃早饭。

“现在世界的bug这么随意吗？可以轻松换灵魂？”姚雪的声音里带着戏谑，明显不太相信。

“是真的。”蔡安安着急解释：“小雪，我不会骗你的。”

姚雪盯着蔡安安看了半天，依然没法分辨此时的她到底是蔡安安还是姚念。

“你们不会因为昨晚的事，又骗我吧？其实你们没换回来对吧？你们以后换不回来了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蔡安安急得快哭了：“这次是换回来了，那下次呢？还会不会有下次啊？要是下次再这样怎么办啊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，”姚雪最怕蔡安安哭，此时她倒是有几分相信了：“你别怕，我们一起想办法。”

“有什么办法？”蔡安安毫无办法。

“六个小时。”一直坐在一旁思考的姚念突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