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
不见五陵豪杰墓,无花无酒锄作田。”
念罢了,茶楼之中,霎时静如入定,落针可闻。
饶是连周闻溪这个不识几个大字的人,也激动得叫了声好,“说得好!世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!”
这一句,直直道出了周闻溪近三年来在家中的心酸。
她忍不住热泪盈眶,“写得好!我立即派人去将此诗装裱起来,说好了,你可不许耍赖。”
谢绝默默递上一方手帕,收了玩闹的心,“你今日是怎么了?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?”
周闻溪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泪,很快便已收拾好了情绪,“你试试白白被人骗走七百两难不难受?”
“是是是,不过区区七百两罢了,待你我二人合伙开起火锅店,到时候包你日赚斗金!”谢绝揽着她的肩,还欲再说什么。
座间已爆发出一阵比一阵激烈的掌声,霎时淹没了她二人的窃窃私语。
随后,孙鹤更是满面红光的走了过来,说是要邀请她二人一起品鉴此诗。
“我打算明日在寺中举办一场品鉴会,届时再邀请京中……等等,还不知道是谁写的?”话到一半,孙鹤转过身激动问道:“敢问独孤公子,此诗为何人所作?”
独孤曦微目光灼灼,视线径直越过了孙鹤,凝视着她。
谢绝不觉莞尔,大大方方承认了,“是我。”
孙鹤瞪大眼,缓慢地转过头来,“谢二小姐,你,你方才说什么?”
谢绝又复述了一遍,“我说,是我作的。”
贺兰涟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,阔步来到她的面前,身形高大的他宛若审视犯人般盯着她,从上到下的打量。
蓦地,突然露出一笑,“你如何证明?”
想来是她比在座这些文人雅士们穿得富贵了些,相貌也出挑了些,身材更是风流露骨了些。
不信的人还挺多。
她听到贺兰涟身后接连还跟着响起了几道质询声和劝诫声。
“谢二娘子就不要开玩笑了。”
“这诗当真是你作的?”
“这里不是玩笑的场合,谢二娘子还请谨言慎行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