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闻溪很是受用这套,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,“张晓那厮本就是个心盲眼瞎的,她不要你还正好,今日你我既有缘相见,不如明日便来拜入我的门下如何?”
孙鹤大喜过望,拱手便要答谢。
却闻一直坐在周闻溪身后的谢绝开口道:“拜你门下?随着你一道开勾栏院吗?”
孙鹤这才反应过来,周闻溪所说是自己门下,而不是府中门下,一时眸光暗了暗。
“多谢芙蓉娘好意,我独身一人自在惯了,怕多有不适。”孙鹤推诿着。
周闻溪也不勉强,“无事,不愿便罢了,且听听你作的诗有没有我作的好,若有,我便破例将你举荐入将军府门下,如何?”
谢绝咳嗽了几声,倒也没有下她的脸面,所幸孙鹤并不认识谢绝这张脸,也不知晓她的身份,所以借她用用也无妨。
反正,孙鹤也不可能赢下自己。
三人忙着说话,一时有些没听清台上的独孤曦微念了什么,待静下声来,却只闻一句:“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!”
“好!”周闻溪激动地拍手叫绝。
在她的引领下,不少文人也跟着站起身来,不自觉的重复这那一句诗。
“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!好诗,好诗!”
“此乃千古绝句也!”
“我等实在甘拜下风!”
诗篇都还没有念完,已有人大笑着黯然下楼,她们边走边吟唱着:“千里黄云白日曛,北风吹雁雪纷纷。”
“莫愁前路无知己!”
“天下谁人不识君!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笑声响彻街道,路上遇到询问者,她们也不回答,只是重复吟唱着那一首佳作,脸上似笑非啼的唱着。
有人上前询问独孤曦微,“公子,这可怎么办好?”
“高家姐妹性格豪放,一向如此,随她们去吧。”语罢,又柔声道:“我认为此首诗作,力压群诗,不知诸位意下如何?”
桌上还有三四篇诗作,独孤曦微也不念了,心中颇有些受到此诗鼓动的意思,心猿意马了。
贺兰涟拍桌而起,“吾不同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