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就散会吧。”陆堇殇非常果敢,一点不惯着荣汐帝后,直接起身走人。她的态度很明确,既然没有耐心倾听我说话,那你们爱咋咋地,自己玩去。
荣汐帝后见状欲要出手拿下陆堇殇,但巡天散人先她一步,侧身遮住荣汐帝后的进攻路线,将陆堇殇护在身后。
“两位请别这样,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好好说话行不行?”居车国王子赶紧劝住两人,他很想弄清楚兴云宗的来头,陆堇殇说到一半就散会,这不是让大家难受吗?
陆堇殇突然停在了门口处,回首看向居车国王子,言不尽意说道:“比奇殿下此言差矣,我们真是一条船上的人吗?我问在座的各位,谁不是各怀鬼胎,想在飞龙崖区域分一杯羹。”
陆堇殇缓缓叹了一口气,略显悲悯的环视会场众人:“以十三国同盟现在的状态,早晚输光败尽。我可不会带着黄酆国子民,为你们的无知陪葬。”
“陆国师,请回到你的席位上吧。孤认同你的话,十三国同盟其心各异,难免在利益分赃上出现分歧,尤其是今天的会议,诸位都将本国利益摆在第一,忽视了寅国的处境。陆国师反对孤先前的提议,无非是想十三国同盟能够团结一致,优先铲除中原势力,而非为了蝇头小利,损害盟友利益。”
说罢,逖威萨大帝看向荣汐帝后:“荣汐帝后,为了今后的胜利,孤希望汝能耐心倾听陆国师的发言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荣汐帝后闻言一阵无语,最终深深地吸了口气,算是默认了。
然而,逖威萨大帝却没有见好既收,竟不依不饶的说道:“荣汐帝后、孤在等汝的答复。”
“哀家明白了。”荣汐帝后将修指甲的小刮刀收回囊中,态度严谨的回答道。十三国同盟之中,唯有圣蝎大皇朝,是她得罪不起的国家。
“逖威萨陛下你错了,求同存异一直是十三国同盟的相处之道。我反对陛下的提议,单纯是诸位孤陋寡闻,被中原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,而非各国心怀鬼胎,损害了寅国利益。”陆堇殇边走边说,最后回到了她的席位上:“太古尊上和飞鸿大将军,怎会不清楚诸位图谋染指飞龙崖地区的心思?”
“陆国师何出此言?”太古尊上和飞鸿大将军的心情,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上蹿下跳。
陆堇殇不知道是存心还是无意,看似要公布寅国的诡计,却又不把话说明白,整得他俩就像被某月捏住了关键部位的某云,小妖孽用点力,混小子就嗷嗷喊痛,小妖孽一松手,混小子就长舒一口气。
“我的意思是,太古尊上看破不说破,实乃大智慧。”陆堇殇嘴上提到了太古尊上,可她的目光,却一直注视着居车国王子。
陆堇殇话里有话,不明真相的人听见,会以为她说太古尊上看破不说破,指的是他明知道盟友国对飞龙崖地区有妄图,却忍一时海阔天高。
然而,陆堇殇此番话,对太古尊上和居车国王子来讲,则是一语双关,暗藏其它寓意。
陆堇殇嘴说着太古尊上,目光为何要盯着自己?难道她这话是对他说的?
居车国王子心头一紧,在陆堇殇意味深长的注视下,他缓缓地意识到,自己和太古尊上,似乎都干了一件事。
他们都和兴云宗交过手,却没有如实向十三国同盟汇报。
兴云宗宗主当着居车国王子的面,斩杀寅国的荣光武将时,他甚至还想着,兴云宗若能继续削弱寅国的军力,那是再好不过!
说白了,居车国王子没有向十三国同盟汇报兴云宗,没有告诉十三国同盟,南境边缘区藏着古今高手,就是想借刀杀人。
现在可好了,居车国王子闯大祸了,要是让寅国的人知道,他故意隐瞒兴云宗,从而导致寅国远征军溃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