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送太子。”百官齐声恭送。
郁承上了马车,车夫一挥马鞭,车轮滚动起来,五百亲卫翻身上马,护行在马车后。
巍峨宫墙上,谢婉若的视线追随着马车,渐望渐远。直到看不见了,谢婉若还一直眺望着那个方向。
映月小声道:“娘娘,这里风大,咱们回去吧。”
郁承的车驾早已行远,皇帝和百官都走了,继续站在此处已无意义。且雨后初冬的风冷凉入骨,极易感染风寒。
谢婉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,转身下了宫墙。
上京百姓得知郁承亲征,在街道两旁恭敬相送。
车内的郁承听到百姓的恭送祝福声,心中羞愧,越发坚定了亲征边关的决心。
他已经对不住很多人了,不能再对不起百姓。
队伍出了城,行了没多远,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沈长泽几人和三万轻骑。
“殿下。”沈长泽同两名将军与郁承照面,禀报整军事宜。
“此行轻骑三万,护卫共一千,辎重车辆一百……”
禀报完正事,沈长泽顿了顿道:“内子熟悉边关战场,也一同随行。”
郁承听后微怔,随即赞道:“沈夫人巾帼不让须眉,令人叹服。”
“殿下谬赞。”沈长泽愧应。
“时间紧迫,启程吧。”郁承关上车门,下令出发。
顶着灰蒙天色,熟悉路线的沈长泽一马当先,领头走在前面。
三万多人的车马队伍,占满了宽阔官道,浩浩荡荡的向着边关进发。
与此同时,御书房内。
皇帝同郁峥以及十几名重臣,面色凝重的议事。
新任不久的兵部尚书,一脸难色的汇报粮草军需筹备事宜。
“按最大限量计算,第一批粮草最多支撑一月,而冬衣只够五万人数。”
以漠北此次进犯的形势判断,这场恶战定会持续数月甚至更久,一月粮草,五万人数的冬衣,如何作战?
皇帝听的眉头紧皱,众臣也愁眉蹙额,不知如何是好。
御书房中一片沉寂,落针可闻。
侍候的内侍惶然而立,大气都不敢出。
郁峥抿了抿唇,出声道:“姜记有粮和冬衣。”
此言一出,如油锅滴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