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承道:“先生快请起。”
杜仲和医师起身。
郁承感激道:“先生大义,实乃端州百姓之幸。”
杜仲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我是听说宫中太医会来,想与之一较高下才来的。”
郁承一怔,反应极快道:“先生直爽,宫中太医这两日也该到了。”
英雄不问出处,大义不论缘由。
真有太医来,杜仲听的老眼一亮。
已是午时,周泊序同郁承一起用饭,向郁承禀报大磐城之行。
郁承听完唏嘘道:“我就知此行定然不易,只有你去办我才放心。”
采买回足够药材,请动怪医杜仲,还余回了八万两。周泊序这差,办的无可挑剔。
“都是臣子本分。”周泊序不骄不躁。
郁承盯着他的胳膊问:“伤的可重?”
衣袖遮挡下,只看出臂膀包扎处微鼓。
“无妨,养上半月便好了。”周泊序轻描淡写。
看他神色疲倦不欲多说,郁承便不再问:“吃饭吧,吃完去歇息。”
这一路来,侍卫白日赶路夜里需要休息,是以都是周泊序带队守夜。昨夜又守了一整晚,加上手臂上的伤,他的确很疲惫。
虽然在马车里睡了小半日,但几日未沾床好生休息,铁打的人也吃不消。
杜仲和医师夜里有歇息,精神尚足,用了饭便去了疫病最严重的城北。
驻守城北的大夫听闻是怪医杜仲,肃然生敬,全都跟在杜仲身后,告知疫病过往情况,虚心学教。
“所有地方的情况都一样吗?”杜仲问。
大夫点头:“大差不差,只分轻重。”
听的再多,也需实查。
杜仲系上面巾蒙住口鼻,给染疫百姓看诊。
诊断结果大同小异,杜仲查看先前的药方,得知效果不甚理想,便决定更换药方。
疫病与其他病症不同,变化多端没有定性,需得根据实际情况试出有效药方。
虽同样是那些药,但药材配比不同,增减一两味,效果会大不相同。
周泊序睡了半日,养足了精神,晚饭后同郁承沈长泽等人一道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