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来找我这个老婆子做何?”庄老夫人明知故问。

姜舒起身,看着上首满面威严的庄老夫人,抿唇道:“我想求庄老夫人撤回控告,放过沈晏阳。”

庄老夫人冷哼道:“放过他?我平西将军府的公子,岂是他想打就能打的。”

“既然做错了事,就该付出代价,这事儿没得商量。”

“母亲。”郁澜起身道:“其实韫儿只是皮外伤,并没有伤到脑袋,也不会影响读书。”

庄老夫人一听,拍桌震怒:“你是韫儿的母亲,竟然为了帮外人,连这种诓骗的话都说得出口,良心何安!”

郁澜神色讪讪,硬着头皮道:“我没有骗您,韫儿当真只是皮外伤,您若不信可亲自去瞧瞧问问。”

庄老夫人自然不信。

事关庄韫,庄老夫人半点不敢马虎大意,一定要亲自验证。

于是三人一道去了庄韫院里。

“韫儿。”庄老夫人踏进屋子,看见庄韫坐在榻上玩九连环。

那是姜舒方送给他的,庄韫新奇的很。

陈太医在一旁整理药品,准备给庄韫换药。

“祖母。”庄韫声音明亮的唤了一声,精气神十足。

庄老夫人走过去问他:“你头可晕可疼?”

庄韫摇头:“不晕,也不怎么疼了。”

庄老夫人还是不放心,又问陈太医。

陈太医看了一眼郁澜,见郁澜点头便如实相告。

“小公子只伤及表皮,伤口不深也未碰伤脑袋,不会有任何影响,老夫人放心。”

正巧要换药,陈太医索性拆开庄韫头上的棉布,让庄老夫人亲自查看。

庄韫本就只是皮外伤,陈太医又用了宫中最好的药,两天时间就已结痂。

从结痂大小可以看出,伤口不深也不长,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初。

庄老夫人放了心,愠怒的责问郁澜之前为何要骗她,害她担忧痛心,还去宫里告御状。

郁澜清咳道:“母亲,让陈太医给韫儿换药,我们换个地方说。”

“哼!”庄老夫人甩袖,走在前头回了她的院子。

郁澜和姜舒赶忙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