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戏耍,彻底将萧凛激怒,再也顾不得其他,下令猛攻。

治国平民心,统军齐军心。心若散了,不战自败。

南延大军本就心有惶怯,经此一番,军心越发惶散,若不适时敲打拢聚,必定影响后续作战。

左将军领军征战多年,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。是以在得到萧凛命令后,他没有多言,领命执行。

两军激战不休,双方怒气血性都被激发,喊杀声震天。

周泊序回到指挥地,战甲衣衫上布满血迹,下马时腿有些瘸。

郁峥让人搬来椅子,扶着他坐下后拧眉关问:“伤的可重?”

周泊序喘息着道:“不打紧,只是皮外伤,没有伤到要害。”

他穿着战甲,胸腹后背紧要处都没受伤,只有腿和手臂受了轻伤。

郁峥赶忙唤来随行军医,给周泊序看伤。

野外冷寒,不适宜脱衣治伤,军医给周泊序简单包扎后,建议他回营诊治。

“无妨,只是小伤。”周泊序想留下观察战局。

郁峥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裤腿道:“回去吧,养好伤才能更好作战。”

“此处有我,不必担心。”

周泊序自是相信郁峥,略作思索后同意了。

秦易卫宇回到郁峥身旁。

郁峥看着他二人道:“做的很好。”

“谢主子赞赏。”二人谦应,心中暗喜。

见他二人也受了伤,郁峥道:“一道回营治伤。”

“是。”二人应下。

方才那一遭,周泊序以身涉险,引得南延精锐群起围攻,他们拼尽全力保护,抵挡了大半精锐,伤的比周泊序更重。

做为近卫,虽该时刻紧跟主子随身保护,但眼下他们受了伤,战力大减,留下也无太大用处,不如回去早些治好伤,才能更好任命。

送走周泊序后,郁峥回到高地继续观察战局。

不知不觉已是午时,后务营送来了吃食。

将士们交替轮歇,吃饱喝足后又提刀上阵。

天色越发冷沉,寒风呼啸而起,吹的郁峥拢紧了大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