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可还记得孩儿常提起的姑娘?”
凤擒天似乎是思考了片刻,一时不知道这与她夜不归宿有何牵连,可还是顺着她的话问道:
“记得,如何?”
凤遇竹坐到二老下位,青凌也跟在一旁伺候着。
“去年,我寻到了她。”她眼眸半垂,似是有些出神,唇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,“不过她人在青楼,又因着一些原因对外人有所防备,不愿与我出来。”
话落,凤擒天似乎是想起什么,脸上有些挂不住:
“所以,你那段日子去青楼厮混,实则是去寻那姑娘劝解她了?”
“是。”凤遇竹颔首。
老将军脸色古怪起来:“那你为何不同为父说明?”
“解释了,父亲听不进。”
“……”
凤擒天老脸一红,轻咳一声,转移话题:
“所以,你昨日也是寻她去了?”
“正是。”凤遇竹半点没隐瞒,“不成想与她闲话间竟睡了过去,那姑娘疼惜孩儿,没忍心将孩儿叫醒,这才误了时辰。”
凤擒天叹息一声:“能叫你日日去寻,想来也是良善的。”
凤遇竹颇为认同他的话:“孩儿尚在争取,若能带她出那地方,也是皆大欢喜。”
凤擒天点头,捋了捋自己的胡须,又看向身侧妇人:“若是那姑娘出来,怕是也无处可去,不如将她收做义女,夫人你看……”
“不可!”
听到此处,凤遇竹忙出声打断。
闻言,二老皆是狐疑地望向她。
凤遇竹未经思考话就脱口而出,脑中一片混乱,正不知如何斟酌用词时,一旁的青凌大胆地接了话,促狭道:
“老爷夫人有所不知——少爷,对人家柳姑娘有意思呢!”
凤父凤母对视一眼,皆是从彼此眼中读出一抹复杂。
凤遇竹从未觉得青凌如此可恨,当即拍了他一巴掌,将他赶了出去。
青凌走了,房间一片寂静。
“……”
最后,是凤夫人先打破了沉默:“青凌所言何意?”
凤遇竹低下头,保持沉默,不愿开口,也不知如何开口。
青凌固然莽撞,可这局面到底是不能完全怪他的。是自己冒失,即便青凌不多那一句嘴,自己也圆不回来。她总不可能贬低柳烟桥去圆谎的。
见她不作声,凤母眼神有些涣散,嘴唇也微微发抖,似乎是有了什么要命的猜想:
“你……有磨镜之好?”
……